“策荣虽然聪慧,却远不及传义与玉衡,若是我将他们三人放在一起教,只怕对他们都不合适。”
“所以我建议,再给策荣找一位西席,让他从最基础的开始学,只要用心打磨,日后也能成器。”
白惟墉笑了:“传义好啊!若不是我到了这个年岁,我真相亲自教他。”
“玉衡也很好,他继承了清远的所有优点,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先前我还愁上哪儿给传义找个读书的伴,如今有玉衡我却是放心多了。”
公孙先生重新捏起棋子,落下一子,他问:“白兄不怪我不收策荣?”
白惟墉露出一抹理解的神色:“同为读书人,我懂贤弟的顾虑。在读书方面,贤弟颇具天资,从未吃过读书的苦。”
“自然,也很难理解一个没有得天独厚天资的人,他应当如何做,才能把知识学成。”
“传义与玉衡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教他们读书,贤弟可以从自己的经验之中找到无数条适合他们的蹊径。”
公孙先生颔首:“这正是我的顾虑,知识渊博并不等于会教书育人,会教书育人的人,不一定拥有经天纬地之才,把策荣交给我,只怕会耽误他。”
白惟墉落下一子,随后看向白明微:“明微,你怎么看?”
白明微将目光放在院子里欢快奔跑的白策荣身上,反问:“你们不觉得,策荣的体力出奇好么?”
经白明微提醒,两人这才发觉,白策荣已经跑了有些时辰了,竟然大气都不喘一下。
白明微继续道:“我前几日发现,他可以轻松地提起一大桶水,随后我又观察了他几日,倒是觉得,他是个练武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