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是与他一样毅然决然的兄弟。
手伤了不能动,就用纱布把剑绑在手臂上,只要能挥舞手臂,他们就能战斗。
眼睛瞎了,看不见了,他们就在前边的同伴腰上,系一个用来通信的小铃铛。
只要没有断气,他们就还能战斗。
肚子破了个口子,肠子要泄出来了,他们就用纱布把伤口勒上。
只要血没有流干,他们依旧能战斗。
脚伤了,腿伤了,那又如何?
只要还能战力,他么就能挥刀。
于是,三十八名战士怒喊着,嘶吼着,杀向面前的庞然大物。
三十八人。
数千人。
只剩下一口气的伤兵,对战装备齐全,状态良好的守备军。
结局不用想,也早已注定。
但他们还是战斗到最后一刻。#@$&
他们虽然把命交代在这里,那又如何?
他们的理想,自有人背负。
他们的抱负,自有大姑娘会去实现。
只可惜,看不到盛世太平,河清海晏那一日了。
真希望,清明节的小雨,能给他们长埋地底的灵魂,带来山河无恙的消息。%&(&
……
“不……”
白明微的声音,被风轻尘的手掌截断。
那一声撕心裂肺的“不”,就这样变成了低低的呜咽。
就在他们赶来之时,最后一名同伴刚刚倒下。
数十名弟兄,无一人全尸。
他们身上,都被守备军的长矛扎出一个个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