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幕僚却提出疑问:“咱的人虽然知道徐祜德行不修,不喜欢黄花闺女,就喜欢寡妇和成熟的女人,他的这个外室,咱们也查过多次,徐祜首尾做得干净,并无异常,这消息是怎么透过来的?”
不可能是他们的人挖出来的。是有人向他们递了这个消息。
是谁想借他们的手斩秦王的臂膀?
“难道是晋王?”晋王不好出手,便把消息递给他们?
“不会是晋王,晋王若是得了这个消息,自己就往上捅了,怎会借我们的手。”晋王从来都不畏那两兄弟。
众人猜了一番,“会不会是越王?听说徐祜的孙子跟越王妃那个内侄起了一些不愉快,看不起他这拖油瓶,会不会是越王帮着那孩子出气?”
太子笑了起来,“小孩玩闹的事,哪里值得费这么大的心力。”
又不是老七的儿子,犯不着为了这么一个没有血缘的孩子去得罪人。老七才还京,若想过得舒坦些,不会轻易去做得罪人的事。
有幕僚附和,“正是,且不说越王有没有这样的人手,就说越王才回京半年,他估计还摸不清各大臣的喜好。”
徐祜的这名外室都已经养了一年多了,秘密地养在绿竹巷,连徐家人自己都不知道。
旁人又如何知晓。
那到底是谁透露的?
不管是谁透露的,太子都高兴得很,弄掉秦王的这个臂膀,秦王估计元气大伤。秦王伤了元气,太子怎会不开心。
赵广渊也很开心。
不是嘲讽越王府无嗣承爵吗,你徐家倒是子孙繁茂,结果连京城都呆不下去了,打回原籍从头再来吧。想再获得今天这样的权势,至少要等几十年。
徐祜的儿子辈就没有出息的,唯有一个嫡女嫁给楚王,引以为傲,结果楚王妃现在连徐祜这个倚仗也没了。
就楚王和秦王那势力眼,楚王妃能当多久,会不会换人都不一定,徐家想靠着楚王妃东山再起,怕是难了。孙子辈要想起势,没些年头只怕办不到。
越王府的属官幕僚也开心,想着徐祜弄下来了,有没有可能换上有利于他们的人选,众人便一致商议起来。
赵广渊心情甚好,过了两天,正值长至周末,正想带儿子去骑马,练练儿子的马术,结果就被告知方二一早便带着长至去马场了。
暗骂方二抢他的活,让他不能享父子之乐。
午间等方二一回来,狠瞪了他一眼,也不知这个块头大,眼瞎心盲的是不是猜到些什么,这些天,尽围着长至打转,长至到外头也亲自护卫,护得跟眼珠子一样。
“府里没事做了?”掌着全府的府兵和侍卫,啥事不管,给一个孩子当侍卫,出息。
“属下事情都做完了,绝没有偷懒。”
方二振振有词。他现在要跟小公子培养感情,当年在皇陵小公子常常给他带好吃的,他现在给小公子当马术和武术先生怎么不能了,他这是报恩。
对,就是报恩。
报个屁恩,赵广渊扫了他一腿,被他嘻笑地避开了。
赵广渊瞪了他一眼,方二这家伙是从他和曹厝那里得不到答案,就去磨长至了,想套长至的话,以为他不知道。
和儿子吃了午饭,下午正准备要培养父子之情,结果,方二又跑了来,说是要送长至到鲁王府,说鲁王要教长至丹青。
鲁王的丹青技艺在京中属一属二,当年在宫里此技他学得最好,后来又因腿疾,专心于书画这一途,至正帝心疼他,请了不少擅画的大儒教他丹青。
就这一项,赵广渊就比不得鲁王。
也说不出让长至跟自己学画的事。
见方二领着长至出了府,林照夏很是疑惑地问赵广渊:“你有没有觉得鲁王现在对长至特别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