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你怎么不叫行宫的下人帮忙?”
赵广渊目光闪了闪,嘴角讥讽。
赵广渊疑惑地往胳膊上看了看,又移开目光,又打起结。
他对现代的电子设备用得很是熟捻,风土人情,语言文字等等也都在积极融入。
“我找我堂兄去。”
“不用。”
想着有一个多月没见到赵广渊了,大家心情都有些低落,林照夏便决定冬至这日把吕善长叫到一起吃饭,热闹热闹。
见他把两端并到一起,林照夏这才反应过来,他想自裁!
赵广渊目光冰冷。
“你走吧。莫让人看见了。以后也莫再来了。”
不知越地那边情况如何了。若能解决军队的粮食问题,他也少了些后顾之忧。
那太监急忙去拦,“殿下,您千万别再想不开了,皇后娘娘用自己性命换您活着,您要是有个万一,让九泉之下的皇后娘娘情何以堪。”
赵广渊脚下一顿。
眼前这人是赵广渊,又好像不是他。皇后出殡?难道是六年前的他!
林照夏愣了愣,跟在那人后面。走步发出了声响,可那人却并未回头,果真是看不见她。
林照夏想躲,可那人却像看不见她似的,走得飞快,径直从她身旁略过,进了殿内。
<div class="contentadv"> 看不见她?
赵广渊心中明了,嘴角讥讽,仰靠到圆柱上,“他竟连给我母后最后的体面都不肯。”
吕善长这些日子适应得不错,不知内情的人看他,只以为他是从外地来海市的,并不觉得他是从一千年前的大齐而来。
赵卓阳一听也不敢随意插手了。默默地站在田梗上陪他。随着赵广渊的走动,也挪动脚步,从田梗的这头走到另一头。
“殿下,小的打听清楚了,皇后娘娘果真是明天出殡。皇上说神宫还未建成,说是把娘娘先送到报恩寺,等神宫建成,再移灵至天寿山皇陵。”
想着是不是忙冬至祭的事,行宫的下人都不得闲,便说:“我去找附近陵户们来帮忙!”他堂兄龙子龙孙怎么能亲自下地呢。
只看得他眼睛发涩。
“不必勉强。这里也挺好的,无聊时还能去找皇祖父说说话。”他再想回京,可半点有那个意思都不能露出来。
“要是我爹明天也在就好了。”
林照夏在一旁看得心疼。在他身边慢慢蹲了下来,目光落到他的脸上。
赵广渊双目无神,眼神呆滞地看着来人。
赵广渊!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怎么了?林照夏急忙要上前。
“堂兄,我回去就跟父王说,让父王帮你,一定让你今年过年可以在京城的王府里过。”
这是哪里?
以待将来?他还有什么将来。
“父王说我头一次谒陵,让我听堂兄的。别的,就没有了。”
赵广渊一脸哀痛,“我母后,贵为一国之母,本该一世雍容,享尽世间富贵,与他结为夫妻,是他的原配嫡妻,可谁料却落得这样的下场,连让大臣命妇们吊唁哭灵都不肯。”
“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啊。也许再过不久,你就能见着你爹了。”
赵广渊默了默,问他:“来时,你父王没说什么?”
“你来自后世?”
就听他清清冷冷地说道,“按制,皇后大殓,不是要在宫中停灵三个月的吗,为何匆匆移灵?”声音沙哑,像一口破锣。
来人不敢看他,低下了脑袋。
“嗯嗯,到时候我让父王给堂兄把玩几天。”
赵广渊拳头紧捏,感受着身边的人,望向她的方向。“你是何人?”
“殿下,隔墙有耳啊。”那小太监急忙扭头往殿外看了看,生怕有人藏在暗处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