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画饼的话,姨妈当初却能说得那样高高在上、理直气壮。
“肖丫头,怎么坐这儿哭呢?”叶玉斌的声音响起。
他关门准备去喝酒,路过小卖部时看到肖迎春在柜台里抹眼泪。
肖迎春擦掉眼泪:“没事,叶叔你去哪儿?”
“别给我岔开话题!是不是遇上什么难处了?你跟叔说,叔给你想办法。”叶叔神色严肃地盯着肖迎春。
肖迎春知道他认了真,索性就实话实说了。
将姨妈刚来的事情解释了一番后,叶玉斌蹙眉迟疑了一下。
“如果能够用点小钱把人打发了是最好,最好是断了关系,越快越好。”
肖迎春愣住:哪有人撺掇别人跟亲戚断绝关系的?
叶玉斌挠了挠头:“有些事,我现在不能跟你说,如果你信叔的,你就听叔这一回,能给你后面省下好多麻烦。”
肖迎春想了想叶玉斌那万事不上心、只管一杯酒的性子,又想想他跟自己的交情。
莫非叶叔知道什么内幕情况?所以这样提醒自己?
知道他是真心为自己好,肖迎春诚恳地道谢:“叔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处理的。”
眼看叶玉斌要走,肖迎春想起了货款的事:“叔,你先别着急走,我把药钱给你啊?”
叶玉斌却大手一挥:“等都配齐了再一起算……”走了。
肖迎春呆坐了一会儿,也没心思做生意了,索性关门。
订了明晚余味酒楼大包间,发在家族群里,说明了事情缘由后,就上楼睡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早,肖迎春看家族群的信息,早已经炸开了锅。
舅舅舅妈问为什么突然请吃饭,是不是发财了。
外公外婆发了语音条,问肖迎春最近的情况。
只有姨妈葛春玉得意中还带着委屈:我去年给她守了一年的小卖部,迎春这是准备当着大家的面给我一个交代呢。
肖迎春看到这些信息,选择了引用葛春玉的话,回复了一个:“对”。
“……”众人齐齐沉默。
片刻后舅妈说了一句:“那就晚上见。玫瑰花。”
把手机揣进口袋,肖迎春先去吃了个面,又去了吴伯的酒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