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失笑:“我以为你会依依不舍。”

“你要是过我的日子,你绝不会有半分钟不舍。”盛长殷说。

宁夕轻轻摸她的头。

她没觉得盛长殷“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些富足的生活,是枷锁,并不是福气。

宁夕和老夫人相处这一年多,处处不吃亏,偶尔也会被老夫人气得肝疼,何况盛长殷。

盛长殷是从不敢反抗母亲的。受了气,也只能默默忍受。

姑嫂俩又闲聊几句。

摘玉居的东西搬完了,只剩下宁夕和佣人。

老宅除夕要祭祖,宁夕打算和盛谨言留在老宅吃了年夜饭,就去督军府守岁。

家产,正月再慢慢分。

反正宁夕差不多知晓老夫人手里有多少东西了。

腊月二十九,盛家老宅的管事房封印,明年初七才理事。

宁夕闲下来,预备去街上逛逛,看看年市上有什么新鲜东西,京春安却来拜访她。

京春安送了些年礼给她。

“……我们家出了点事。姨父到城里给表妹请医,没想到汽车半路摔下山坡。司机摔断一条腿,姨父磕到了头,竟是当场断了气。”京春安说。

宁夕:“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