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不好伺候、婆母更不好伺候,宁祯越发觉得当差艰难,她也想“请辞”了。
翌日,雨停了,雾岚菲薄,湖面似蒙了层薄纱。
一大清早,老夫人的女佣来了摘玉居。
宁祯梳洗更衣,去陪老夫人吃早饭。
“督军昨日来做什么?”
果然问这话。
开门见山,一点也不委婉。
宁祯如实相告:“是程参谋想来坐坐。吃了饭,但督军也不太高兴,是生气走的。”
老夫人丝毫不惊讶:“他总这样,脾气坏透。”
又问,“为何生气?”
“不知道。我想了一夜,也没想通他怎么不高兴。可能是外面受了气回来的。”宁祯道。
老夫人:“最近很多事,大总统府又下文书责问他。”
宁祯:“每个军阀都会挨骂,司空见惯的。又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大总统府有还不如没有。”
老夫人笑了笑:“话虽如此,也是烦人。”
婆媳俩简单几句话,宁祯帮衬布菜,陪着老夫人吃了顿清淡的早饭。
上午办差。
门房、库房、厨房和车马房四处,加起来有十七名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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