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蔚年的汽车走了。

一向稳重的程柏升,这次气炸了,居然说:“不拦啊?”

哪怕闻蔚年开出去二里地,督军府的人想阻拦他,易如反掌。

这是盛长裕的地盘。

盛长裕表情寡淡,几乎纹丝不动:“让他走。你到书房来,有事跟你说。”

说罢,他自己抬脚进去了。

没有看宁祯一眼。

宁祯站在旁边,亲眼目睹这一场闹剧。

她以为,自己今天未必走得了。不成想,上峰被气得发疯,居然忘记了她。

宁祯立马上车,对司机说:“快走!”

撤慢一秒钟,都可能被殃及池鱼。

宁祯回到老宅时,脑子里紧绷的弦才松弛下来。

“……闻蔚年真的要害死我、害死我全家。”

宁祯想到闻蔚年。他的话,很明显是挑拨离间。

他难道以为,宁祯和盛长裕是普通的婚姻吗?他这样撒谎、误导,只会让盛长裕对宁祯和宁家更心生不满。

宁祯站在窗前,想起去世的闻梁予,心灰得厉害。

闻梁予死了,她欠闻家一条命。

今冬好冷。

和闻梁予去世的那个冬天一样,寒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