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枪兵身手不凡,他巧妙地拨开二列错位间的一杆长枪。
而刘洌此时未能及时支援,陈冲右侧的枪兵位置不当,无法及时救援。
陈冲自己也来不及反应,虎枪瞬间贯穿了他的身体。
当虎枪兵拔出枪刃,陈冲无力地跪倒在地,生命之火逐渐熄灭。
刘洌怒不可遏,他手中的长枪疯狂地向虎枪兵刺去。
同时,他身旁后方的两名战友也加入战斗,三杆长枪齐刺。
虎枪兵在混乱中手忙脚乱,短短瞬间,身上被刺中数次。
随着痛苦的嚎叫,他不甘地倒下。
“好痛,真的好痛……”
昔日那个在甲中活泼开朗的小伙子,此刻却颤抖着,连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内脏被刺破,那种痛楚难以言喻。
他看着刘洌,断断续续地说道:“冽哥儿,真的好痛……”
刘洌泪流满面:“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陈冲身体不停抽搐,艰难地吐出:“冽哥儿,不怪你……”
话音逐渐减弱。
他的头一歪,生命之光就此熄灭。
刘冽发出一声怒吼:“医士,救人啊,医士!”
旁边的韩伟凯含泪低声道:“阿冲……”
陈冲性格开朗,活泼讨人喜欢。
他的突然倒下,让每一个战友都心如刀绞。
赵晟戎紧咬牙齿,强忍悲痛,命令道:“保持阵型,继续进攻!”
……
“杀虏!”
在震耳欲聋的战吼中。
乙级军的长枪兵们如同一股锐不可挡的洪流,以他们默契的团队协作和密集的战阵,将对面的清兵逼入绝境。
战场上,战友的鲜血和倒下的兄弟,成为了他们成长的催化剂。
每一次的战斗都让他们的战场经验得到提升,团队间的配合愈发默契。
清军士兵在青牙军的密集攻击下纷纷倒地。
他们在混乱中匆忙组织的搏斗小队,根本无法与青牙军的严整军阵抗衡。
即使敌军中有虎枪兵和刀盾兵这样悍勇的战士,面对青牙军的正面冲锋,无数长枪如同丛林般密布。
就算他们能够杀伤一些青牙军的枪兵,最终也难逃被群起而攻之的命运。
在青牙军的步步紧逼下,清军士兵的恐惧逐渐蔓延。
他们眼看着对面的密集枪阵,一步步逼近。
烟雾中若隐若现的鲜红衣甲与破甲枪林,森寒的目光,以及刺猬般布满血迹的长枪,全是青牙军的勇猛与无畏。
骑马的敌军士兵在枪兵的面前如同靶子一般。
赵晟戎等人以精准的配合,一刺马,二刺人,让越来越多的清军士兵惊恐地四散奔逃。
在各车阵之间,清军骑兵被挤得水泄不通。
无论是想要后退还是前进,都成了奢望。
甲级军们无需瞄准,便能轻易击中敌人。
每一次万人敌的投掷,都会带来一片惨叫。
阵前的火炮,每一炮都如可以清出一道血胡同,倒下的敌人多是背影。
在甲级军与乙级军的夹击下。
铳兵与长枪兵的火力从四面八方倾泻而下。
随着又一轮鼓声的响起,前排长枪兵有序后撤,后方的长枪兵冲上接战。
一波生力军的到来,再次加强了青牙军的攻势。
终于,面对乙级军阵前密集的铁盔和锋利的长枪,清骑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不顾后方未鸣金收兵的信号,以及军官们的咆哮和喝止,所有攻阵的清兵在绝望中嚎叫着溃逃。
他们不得不认清了一个事实。
无论是火器的威力还是肉搏的技巧,青牙军都展现出了非凡的战斗力。
与之交手,只有失败!
……
“建虏逼近,迅速开火!”
在步兵阵线左翼的神机营阵地上,枪炮轰鸣,连绵不断的齐射如同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