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高努力找着理由,说道:“陛下,这辽东之事复杂至极,需细细处理,司礼监不能过分插手,不然的话,高淮乱辽之事,极有可能重现。”
这话顿时惹得魏忠贤极为不悦了,一张白面无须的脸阴沉了下来。
原因很简单,因为叶向高虽然像是在说高淮,但其实是暗中嘲讽于他。
魏忠贤与早期的高淮有极其相似的经历,都是舍弃了妻儿,都是自阉入宫,做了宦官,到达了宦官的最高权力巅峰。
可是魏忠贤还没有说话。
坐在御座上的朱由校一张脸,则立即拉了下来,冷冷地看着叶向高:“叶爱卿,你是在质疑朕的决定吗?
你是在说,朕在辽东任命一个锦衣卫镇抚使,就是在安插亲信,崩坏辽东吗?”
朱由校重重一拍御座,大声道:“现在这辽东还有能崩坏的局面吗?你们别忘了,到来是谁失陷了广宁,谁丢掉了整个辽东,又是谁为朕挣了面子,为大明保住了最后遮羞布,诛杀了叛贼孙得功?”
“陛下恕罪!”
天子一怒,伏尸百里,叶向高几人顿时跪在地上叩头。
“此事就这么定了。”朱由校道:“叶首辅,你负责拟一份赏格名单来,还有王、熊等边关将领该如何处罚,一并写个章子来,明日一早,交予廷议。”
“臣遵旨!”
“嗯,大伴,我们回宫吧。”
“奴才遵旨。”
朱由校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叶向高和朱国祚、史继偕对视一眼,面色难看,这温越留在了辽东,阉党的势力又要大了一分啊。
但这事却和另外一边的孙承宗没有关系。
孙承宗重新拿起了奏章,再一次读了起来。
“这温越果然不凡。”
孙承宗嘴里啧啧称奇,脸上露出了欣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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