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裴礼此言一出,叶瑄立时愣住,手里的烤鸡都顾不得吃了,下意识回想起往事一幕幕,包括魏世昌最后对他的叮嘱。
他此次登州之行,就好比一架在康庄大道上狂奔的马车被突然撞入了一条不在规划中的羊肠小道。
好消息是,这条羊肠小道并不长,而且前方很快就出现了一个交汇口。
马车可以重新驶入原本的宽敞大道,也能继续沿着这条杂草丛生曲径通幽的小道前进。
这两条路,几乎没有可比性。
一条是已经规划出来的驶向光明,当然,暂且称之为光明吧。
另一条路,则是驶向完全未知的方向,途中会遇上什么不得而知,结局又是什么,更加不可预见。
好一阵沉默。
叶瑄坚定道:“我跟着你!”
“嘁!你也真好意思开口!”
姜晓立时冷笑一声,“我们不杀你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还赖上我们了?”
“我没说跟你走。”
叶瑄看了过来,指着一旁的裴礼,“我跟他走。”
“有区别吗?”
姜晓提醒一声,“我们是一起的。”
“反正我跟他走。”
叶瑄说道:“如果不是他把我抓来登州,事情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还有脸跟我谈如果?!”
“如果不是你爹非要致裴礼于死地,谁犯得着抓你啊?”
“你要搞清楚,是你爹先赶尽杀绝的!”
姜晓愈发来了脾气,“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巴掌拍死你!”
“那你拍死我吧。”
叶瑄态度很是强硬,一副决绝模样。
他倒不是一心求死,只是十分清楚自己当下的处境。
魏世昌曾言,他的身份过于敏感,登州乃至明州的各方势力,只要抓住了他,他必将沦为与明王府谈判的筹码。
除此之外,魏世昌还曾言,越是他这种富贵人家,就越是无情。
在经历登州这一切之前,他无比崇拜他的父亲,对其的信任及仰慕,更是连绵不绝。
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