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李厚河一咬牙花子,终于是想明白了,难怪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这账一算就能算明白的事。
其实这就跟七寸披萨和九寸披萨实际上差别很大的道理一样,你刮点沫子下来,和你按百分比来刮那是完全不同的。
“那得跟县里重新谈?”
“谈个屁啊,摆明了条件就是了,条件只能高不能低。
咱们乡亲们是赚的比一般工人多,但是咱们劳动的成果比人强啊,总不能因为咱是农民就必须收入低,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新社会了,县太爷是要剥削咱们农民阶级吗?
退一万步,县里多出来的利润,多与寡,跟咱们没关系,总不能他们为了保证自己的收入不减少、脸面不受影响就往下面折腾。
咱们要是改种小麦了,他们连一毛钱的额外收入都没有。
决定权不在他们那里,您得想明白才是。”
“那就跟县里再谈?”
“再谈就是了,您放心,县太爷顶多有权力撸了你这个书记,但撸不了大队长,大队长可是社员们选举产生的,他没权利任免。
您要是舍不得这个书记名头,认怂了当我没话说!”
“去他娘的!当我乐意干似的!”
“放心,公社里还有一道呢,就算是撸了,最差的结果也是从公社下派,县里管不着。
咱们跟县里的关系实际上就是这点粮食关系,咱们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就算是县太爷不讲究,其他部门的人也照样会支持咱们,毕竟一顿饱和顿顿饱他们还是能分得清的。
以前没这比收入之前,他们哪有过什么过节福利啥的。
以前教育开支、卫生开支、民政抚恤、农林水利等乱七八糟的,指望着县里那点财政收入根本就是入不敷出。
现如今日子好了点了,就有端起碗骂娘的资格了?
任何时候,给咱们老少爷们争取福利的时候都不能怂,多一分钱,咱们该拿的也得拿,心安理得。
咱们也不是没做好事啊,公社那些个校舍,咱们出钱弄的,结实耐用、窗明几净、防风保暖,咱就一点好也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