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廊地的谋划,我不准备等着朝堂上的回复。
毕竟水无常形兵无常势,军情时刻都在瞬息万变。”
抖了抖长刀,在王城的位置再次点了点,黄品沉声道:“既然我冒着被治罪的风险要对廊地用兵,给诸位争得泼天劳功。
那么距山口只有五十里的王城,我希望在三日后能踏在脚下。”
不管是习林一众从大泽过来的将领,还是孟西等一众驻扎在山口的将领,对于黄品要深入廊地的决定都知道。
但是没想到黄品的第一步会选择攻克王城。
在他们看来,以月氏的国情用不到逢城必克,以免粮道被断。
毕竟月氏只有这么一座城,而且大军也没什么辎重可以持续押运。
而兵贵神速,不如直接挥兵对廊地各部进行快速奔袭,或是寻找到廊地月氏人的主部进行决战。
因此在听了黄品的这个决定后,左军的将领全都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怎么,离了偷袭或是夜袭,诸位是不会打仗了,还是说胆怯了。”
众将虽然嘈杂,可离得这么近,黄品还是能听出在议论些什么。
将长刀在地上墩了墩,故意用嘲讽的语气大喝一句让众将再次安静下来,黄品朝着北边望了望,声音低沉道:“大泽各部如今也是我们的袍泽!
你们要得劳功,他们同样也需要劳功!”
说罢,又一次将长刀点在王城上,黄品故意加大音量道:“廊地具体状况还不明了!
只有让廊地的月氏人主动跳出来,局势才能看得清清楚楚。
而夺下王城,也并非只是先声夺人。
若廊地的月氏人联合起来反攻夺城,此城将为饵用以打援!”
解释的已经够清楚,黄品不打算再多解释,挥手打断又一次交头接耳起来的众将,将目光看向蒙旷,“屯田兵都交给你统领,三日克不下王城,你自己领罪!”
目光挪到习林的身上,黄品继续下令道:“大泽四万骑士调拨给你,共计五万兵马用以攻克王城以西的廊地。”
抬起两根手指对习林晃了晃,黄品的脸色变得极为凝重道:“王城以西的廊地较为空虚,且势力要相对复杂,或许会有部族成为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