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塔米稚给的这个数目,黄品眉头一挑,摇头道:“你没理解我的意思。
我的多多益善,是只要能经得住长途跋涉的族人全都要参与进来。”
塔米稚秀眉一拧,看着黄品道:“这与举全部之力无异。
一旦出了差错,只余老幼的部族坚持不下去,除了灭部没有别的路可走。
这样征召,怕是要引起族人的不满。”
“如果事情那么容易,你觉得我会这样犹豫不决?”用力在案几上拍了一下,黄品对塔米稚咬牙道:“这一战别说是败了,就是惨胜我都难以给上边交代。”
其实黄品的话并未说完。
若是他给不了交代,或者是这一仗败了。
会引发一系列的变故,历史又会重新走上老路。
成了这样的结果,他哪里还顾得上大泽上的月氏人死活。
塔米稚对于更深的原因猜不到,但从黄品的话中却听出了万分严重,以及浅层的缘由。
将秀眉拧得更紧,并且抓住黄品的手,语气带着紧张道:“再多的人赶不上夫君要紧。
若是将可长途跑马的族人都召集起来,六七万还是有的。”
略微顿了顿,塔米稚有些想不通的轻声询问道:“数目是上来了,可战力却要低上不少。
不要说混战厮杀,追逐间的骑射就要吃亏不少。
真若是这样的局面,只会影响士气。”
用力摇晃了几下黄品的手,塔米稚试探着劝道:“夫君不如再等一等?
这样仓促,我担心处处都要出闪失。”
塔米稚的话让黄品脑瓜子有些嗡嗡的。
每做一个决定,他都要与不同的人进行劝说和解释。
对此虽然已经够够的,可毕竟都是大秦阵营的人。
而塔米稚则不一样。
在男女关系上,别说是胡人,就连大秦的女子都不太在意。
提上裤子不认人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