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炉火旁继续擦拭了几下身体,塔米稚轻轻叹息一声道:“我现在已经对月氏的王位没有任何兴趣。
不过因为您的需要,我会继续奔着王位使劲。”
塔米稚如此颓丧的话,没有任何欺骗黄品以求对她放松警惕的意思。
经历过那场夜战后,她彻底死了耍心思的念头。
短短的几个月功夫,秦人比之前不是强大了一点半点,而是大到让人有些绝望的地步。
如果被偷袭的换做是月氏的勇士,领兵的换做是父亲或者是她。
不要说能获取大胜,就算是突杀出去都很难。
即便是能突杀出去,还有狡猾的冒顿隐藏在黑暗之中。
除去战力的悬殊,黄品率领重骑冲杀归来满身血浆的杀神样子也再次深深植入塔米稚的脑海之中。
让她生不出任何反抗的意思。
只想匍匐于黄品的脚下,心甘情愿的当做杀神的侍女。
而畸形的心态,催生出畸形的情感。
只要黄品不会连女奴的资格都不给她就好。
至于王位,草原上信奉的是弱肉强食。
黄品又对月氏有着浓厚的兴趣。
月氏今后会如何,或者说是秦国会如何对月氏,这个答案显而易见。
无法对抗无法挣扎,那么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臣服。
不过塔米稚知道她被黄品当做什么样的人。
极为用力的加紧擦拭身体,将全身上下都擦拭的通红后,塔米稚披上一件干净的单袍走到木榻旁。
拿起搪瓷缸给黄品倒了汤水,蹲伏下身体极力的妩媚笑了笑,继续道:“您既然将我看做极为聪慧的人,就不该说那些没有任何意义的话。
弱者在强者面前永远获得不到友谊,结盟这样的说辞,只是强者张开大口前的甜蜜谎言而已。”
抬起手按揉黄品的腿,塔米稚瞥了一眼已经被端起的茶碗,目光闪动了一下道:“您就是那个强者,而我就是那个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