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因为他的反水让同僚丢了性命,别说他在朝堂上再无法立足,李斯还会想办法弄死他。
可这个安登君可是胆大包天,什么事都敢做。
不按他说的去做,估计安登就是他的埋葬之地。
如何思量都是怎么做都没个好下场,让行人肥既绝望又委屈。
并且迟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应对眼前这个年轻人。
“是不是觉得怎么走都是死路。”
行人肥脸上露出的绝望与纠结,黄品看得真切,不难猜出想些什么。
先是笑眯眯地把话挑明,随后扫了一眼探头探脑望向这边的一些使团的人,轻声继续道:“典客虽然位列九卿之一,你也坐到了行人之位。
但获取功勋有多难,你最清楚不过。
与其在典客窝在,还不如到九原来。
虽说郡丞之位已经有了人选,监御史也有我兼着。
可九原是边郡,只是几个人主事根本忙不过来。
而且常年还要与胡人打交道,就算是你以行人的官职留在这,功勋都是唾手可得。”
故意凑过去附在行人肥的耳旁,黄品低声继续道:“我的刀子向来只对外人挥舞。
对内但凡能忍,都不会动用天子剑。
可偏偏就是有人昏了头非要往剑刃上撞。
不过我不想杀那么多人,毕竟都是大秦的栋梁。”
略微顿了顿,黄品再次扫了一眼望过来的使团那些人,显得极为亲密地又一次拍了拍行人肥的胳膊,继续低声道:“你只需要在该认罪的时候再认一次罪,并且能将使团的众人安抚下来即可。”
见行人肥脸露出了挣扎之色,黄品呵呵一笑,给了致命一击道:“下边的书吏、官译还有卫士现在都见着你我亲密的样子。
即便你不按我说的去做,只要我单独饶了你,你同样没有退路可走。”
听到黄品最后的补刀,行人肥赶忙扫了一眼四周。
看到真有下边的人看向这边,顿时面如死灰。
黄品见状,向后退了一步,哈哈大笑了两声后,故意大声道:“使团犯下的错事,可不是你这个副手能决定的。
更何况以你我的关系,还能真取你性命不成。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先想着如何改正,不要胡乱琢磨旁的。”
听了黄品的大喊,行人肥悲愤的脸色从灰白立刻涨成了血红色,声音发颤的支吾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