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正当白婴发急的时候,守在作坊外的一名宫卫捧着几份书信快步走了过来,全是帮他解了围。
能用纸张传信的,现在只有九原一处。
不用看信中的内容,嬴政就知道信是从九原过来的。
脸上先是闪过一抹笑意,随后又立刻变得疑惑起来。
接过来的信件十分压手,可见里边书写的内容绝对不会少。
一旁的蒙毅也看出了不对,挥手让白婴等人退下去,皱着眉头道:“九原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怎么传信这么厚。”
嬴政抽出最薄的那封信边打开边对蒙毅道:“用不着担心,真有什么坏事这信要先进政事殿。”
闻言,蒙毅皱着的眉头不但舒展开,还咧嘴笑了笑,“陛下说的是,臣把这茬给忘了。”
刚笑着说完,看到嬴政的脸色猛得一沉,蒙毅的笑容立刻戛然而止,心里发紧地继续道:“信中所写可是……”
抬头见蒙毅脸色又变得紧张,嬴政赶忙缓和了脸色,并且将信递了过去,“黄品那小子愈发没个正经样子了。”
接过信快速看了一遍的蒙毅,神色立刻从紧张变为了哭笑不得,“陛下,臣觉得安登君这信写的可没什么错。”
“漆封里就那么一张纸,且满篇要么是些福祝之言要么是些让朕保重之言。”
对蒙毅晃了晃手里的几封厚厚的信件,嬴政冷哼一声继续道:“他是安登君,又是九原的郡尉。
旁人的信这么厚,唯独他那一封轻飘飘地。
从咸阳离开还不到半年又故态复萌。
就这么担心朕信不过他?”
将其中的一封信递给蒙毅,嬴政十分笃定道:“这几封里的所言,保准是九原发生的喜事。
你打开这一封看看,若不是这样,朕就送你一座庄园。”
这些信早晚都要给他看,并且又拿庄园做注。
而且知道嬴政对于黄品不是真的生气,硬推辞反而坏了兴致。
蒙毅接过信毫不犹豫地打开漆封看了起来。
除去开头是兄长的问安与书写的时日,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让蒙毅惊愕不已。
同样拆开一封信的嬴政,看到李信所写的内容,同样惊愕不已,只不过是没像蒙毅那样将惊愕摆在脸上。
缓了一会儿,嬴政将信中的内容再次看了一遍,抬头看向蒙毅道:“儒学出了新的治世之志。
博士将儒学分做了两家。
不过不管怎么分,大多数儒生与其他各家一样,或是入学宫或是在入郡县官学为师,或是入县庭与军中为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