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治罪,他先前的铺垫算是白做了,而且还憋屈的不行。
脑中飞快地转动了一阵,黄品觉得不能顺着这个邓行与跟着蹦跶出来的这些话的话茬去说。
两个结果就摆在那,怎么说都是这个货得利。
既然这货承认有错,那就该让儒学的人自己把错处扒出来晒晒。
抬手对欲欲跃试或是举起弩机或是要磕马冲过去的屯卒摆手示意不要妄动。
黄品先是猛喝一声肃静,随后用力拍了几下巴掌,待对面的儒者与儒生重新安静下来,似笑非笑的盯着的邓行道:“你最先出来的那就与你说。
我发现你与你先生真是一脉相承。
都是自顾自的说自己的理,而不让旁人讲旁人的理。
更是只可你们去说别人,而不许别人说你们。
宫宴之时,你先生是怎么说的?又是怎么对我使手段的?
你们儒学之人连敬人者人恒敬之,杀人者人恒杀之这个道理都不懂?
况且明明是你蹭出来跟我惩口舌之利,还把这个扣在我身上。
儒学传了几百年,至理没见传下来,不要脸却是传得明明白白。”
看到邓行先是一愣,随后脸色猛的一红,想要开口辩驳,黄品冷冷一笑,抢先道:“没人愿意跟你们辩那些歪理。
你既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有错,那就说说你们错在哪。
说触犯了大秦律法,又是触犯的哪一条!”
邓行的本意其实就是想代替淳于越受罚。
自觉在言语上没有太过冒犯的地方。
黄品反应这样强烈,起初以为是两位长辈与一众同辈跟着站出来引起的。
当听了黄品抢先说的最后这两句话,邓行猛得醒悟了过来。
黄品先前已经说过对各家不会治罪,他这样做无异于是将黄品给架到了火上。
若换做他是黄品,也定然会心生怒火,也会认为他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行受教,是行思虑不周,只言自身之事而不顾他人之想。”
先是再次给黄品躬身行了一礼,邓行随后再次转身体对沈城与许秋车等人躬身拜了拜,便对着淳于越跪下无比郑重的行了大礼。
而邓行的这一举动,所有人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沈成与许秋车想要开口制止,但是先前邓行那躬身一拜,就是为了让他们不要劝说。
而且黄品已经发问,就算是他们再劝也晚了。
此外,宫宴之上淳于越也确实做得过了些。
那个半胡儿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竭力阻止了焚书之举。
故意停步不前的举动,他们也确实做得不地道。
若是嘴硬到底,经别家的传扬,儒学定会被世人所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