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快速拉动了一阵,黄品不但感觉胳膊与腰背越发的酸胀,肺子也跟经历了长跑一样,喘气费劲不说连带着胸腔也有些疼。
抬头看向白玉,黄品咬牙问道:“怎么样了,里边的砂子全都化没化成水。”
白玉赶忙应道:“已经往边上流了,马上就全都化了。”
黄品长松了一口气后,再次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边继续快速拉动长杆,边咬牙对西横吐槽道:“这玩意儿你就不能改一改?
加个长杆与转轴什么的,让牛马或者驴子来拉?
坐,坐不得,站直,站直不得,实在太累人。”
西横委屈道:“你光让我垒窑炉,打铁范,其他的也没多说。
就算是烧铁粉都早化成铁水了,谁知道你会烧砂子。”
黄品撇嘴道:“不管烧啥用这个皮橐都累人。
你是真啥都指不上,什么玩意儿都得我琢磨。
等有空教你用木料打个风箱,打个立起来高些的,怎么也比现在要省力。
若是能找到处隐蔽些的溪流,直接用水车带动那是一点力都不用使。”
西横眼中目光一亮,扭头看向黄品道:“你这个法子不错,只是多加些物件儿,并不是什么难事。”
黄品翻了一眼西横,“啥都不难,问题是你想到了吗?
光知道……”
黄品斗嘴还没斗完,白玉猛得开口打断道:“化了,全化了,快歇歇吧。”
黄品爆了句粗口立刻松了拉杆。
慢慢直起腰缓了缓,飞快地拿起准备好的铁管,走到窑炉前将铁管的一头伸进陶罐粘了些烧化的液体。
随后飞快地将铁管拿出架在了码放焦炭的木架上,嘴对着铁管的另一头用力的吹了起来。
用力吹了十几下,看到真吹出了一个圆泡,黄品把嘴从铁管口挪开,对着西横道:“快拿准备好的湿垫布接着。”
待西横拿着垫布捧到了圆玻璃泡上,黄品立刻边转动铁管边叮嘱西横向后缓缓拉动。
看着瓶颈被缓缓拉长,有些后世花瓶的意思,黄品又叮嘱已经看傻了的白玉拿长剑挨着铁管口快速的割断。
“还行,不算拉胯。”
放下铁管自夸了一下,黄品先从西横手里接过透明的椭圆形小花瓶,随后掏出短刃将瓶口与瓶底修了修。
感觉弄得都还算平整,黄品将花瓶连同垫布缓缓放到了木架上,咧嘴对两人笑道:“就问你们谁见过这么通透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