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比顾京赫直接给支票要好。

“不必了，”聂晚笙回答，“顾总，还是先好好照顾自己的儿子吧。医生说，他需要换一颗心脏。”

顾承离的脸色浮现出忧郁，半晌，低声道：“我会寻找到合适的心脏。”

两个孩子，为什么都要遭受这样的人间疾苦。

聂晚笙轻轻点头，迈步就要走，一点都不想和顾承离久待。

“在灵堂上的时候，你说你叫聂晚笙。”顾承离侧头看着她，“很好听的名字。”

聂晚笙抬眼，和他对视着。

四目相对。

顾承离还是顾承离，只是，他眉眼里的狠厉和暴躁，随着苏佳梦的死，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忧郁和消沉。

而聂晚笙……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人还是那个人，但眼睛里表达出来的东西，却完全不一样了。

“我倒是觉得，”聂晚笙回答，“顾总的太太苏佳梦，这个名字更好听。只可惜，香消玉殒。”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笑谁呢？她也不知道。

顾承离望着那双眼睛，流露出来的淡然和平静，像极了梦梦临近生产前的那个状态。

万物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