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对方在营内伏兵,恐怕还会损兵折将。”
“侯爷,唐参议之言,卑职附议。”待唐方言罢,马季也躬身表态。
“富贵险中求,亦在险中丢。今夜若无所作为,本侯料定宇文逸明日卯时便会兵临城下。
届时,仅靠定平的三万人马,固守城关难度太大。”唐方所言,其实魏冉心里也极为认同。若是凉州精锐尚在,他绝不会行此等险招。
马季眉头紧锁,沉思许久之后,开口劝解。“侯爷,若是固守,五日之内,定平必不会沦陷。只待瑜州营驰援,便可解燃眉之急。若是今夜再损兵折将,定平可就当真难保了。”
“五日……未必守得住!”魏冉微微摇头。
堂内的气氛,逐渐变得沉闷起来。宇文逸的十余万大军,给了众人极大的压迫。
“呼!”半炷香后,魏冉深吸一口气,收起舆图,缓缓走出内堂。众人紧随其后,来到塔楼之上。眺望着远处的康州军大营,魏冉已经下定决心。“以本侯对宇文逸的了解,今夜他必然有所防范。但,也仅仅如此。若说设伏,他恐怕不会这样做。”
“侯爷此话何意?”
魏冉闻言,抬手指向远处。“你们来看。宇文逸的大营连绵数十里,其内星火通明。他若设伏,自当偃旗息鼓。
且,他的康州军连日赶路,早已精疲力竭。明日是攻城之首战,意义非凡。他若设伏,势必会严重影响三军休整。本侯若是今夜未曾前往,宇文逸岂非自讨苦吃?如此疲惫之师,明日又如何攻城?
故,本侯料定他只会加强防范,必然不会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