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况,其也只能遗憾离去。

于延迟笑呵呵地望着台上戏剧,余光则时刻望着那青年的身影,直至其彻底离去,这才落回戏台上。

‘这些周氏子弟,还真是纠缠难对,来了一波又一波;偏偏老夫身份摆在这,若是逼压不见,免不了落个不忠不敬的名头。’

‘唉,这闹得道县不宁,百姓怨声载道,早晚是要出大问题,也不知主家何时才会正族风。’

‘得和庆真他们说道说道,平日还是离这些周氏子弟远一些,更不可行大恶。’

以他的视野,自然望不到郡国邦郡的谋划,这只是他从家族角度,所能想到的担忧罢了。

在他看来,一个家族无论强大与否,族风家规都极为重要,甚至在某些时候,其还要胜过所谓的道法传承。

如果族风家规不严,那其族人就会为骄奢欢淫所迷,懒劣成性,难有脊梁骨,更无上进心,而且还会因子弟行径,给家族招来无休止的祸害。

除非这个家族能一直出现强者,不然早晚会衰亡,而且会衰亡得极其凄惨。

但问题是,族风家规不正,那族人就不可能有多少上进心,心性必然也不会好到哪去,又谈何求道问仙。

虽然周家为他所效忠的势力,如今也彰显兴盛气象,但就当下的发展来看,他却是不太看好。

也就是白溪山独立一方,传闻其中仙凡分居,尚有一丝盼头。

倘若再过个几十年,连这也烂到了骨子里,那他就算拼着基业全舍弃,也要带着家族搬去其他地界。

“阿前云溪水~”

“长川落寨前~”

戏子声响陡然高昂起来,响彻庭院各处,引得旁人连声喝彩,老修士也露出欣喜笑意。

而在城中另一处,周承明等人同周承元相而会合,却是望见其和陈福生身上皆有伤势,而且格外凄惨,有些更是伤及五脏脊骨。

不过,在二人身后,则有一头豹子精为法宝所缚,任凭其如何挣扎,也难以脱困。

周文瑾急忙上前,催使木道手段为二人疗伤。

“怎地搞成这副模样,凡事安全为重,就算真让这妖物跑了也无妨,怎地也不能以身犯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