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脑袋歪着,斜叼着烟杆,从摇椅上起身,自己的蓑衣一晃,伸手按住草帽,摇头笑道。
“你想的有点多。”
修士无奈,皱眉苦恼道:“难不成你真的想一直留在这小屋里边,抽着这种劣质烟草,最后老死在小屋里还没人收尸?!”
“其实是糖。”陈夏张嘴一吐,露出烟杆里边的糖棍。
“……”修士无话可说。
往后小屋内药农有本事却没大志向的消息传出,让有些修士鄙夷,觉得这种修士是浪费自己的天赋,暴殄天物。
传言很多,陈夏从来不在意,身躯外貌在这数十年里又苍老了几分,发丝苍白,身上披着的蓑衣老旧,走路姿势、说话语气更像是一个老头儿模样。
张飞宇在这几十年都没敢来,主要是张家没发生大事,他不敢来给陈夏汇报,怕又被陈夏责怪。
时光如流水,从来不因为某一个人而停。
起初只是几十年,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慢慢成了几百年。
陈夏在这几百年的时间里学会了另一种做人的态度,叫做与人为善。
兴许是人老后的感悟吧,现在的陈夏即使和人起了冲突,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直接一锄头甩过去,而是会避开锄头锋利的正面,用锄背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