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的梨树下,再也没有那个好姑娘,藏在人群后面,等待走街串巷回来的他。

后来,他本想回去奉养二老,可是看着他们与兄长一家局促的看向他,话里话外,无不在探究,他会不会将镇上的宅子收回去时。

他便知道,他赵同此生,与父母兄长弟妹的缘分,就到这儿了!

他这么多年,旁观着宋巍的一切,卑微的将他幻想成了自己。

可终究,宋巍不是他!

他也不是宋巍!

赵同满脸讽刺,“将军,军中的蛀虫贪了沈家不少银子,粮食物品等应有尽有。”

“末将能查到的,也就这些了,不多不少,正好十万两白银。

至于其他的,末将查不到的地方,还不知道,他们往肚子里撑了多少!”

赵同话一说完,敷衍的拱了拱手,“将军,末将告退!”

“稍后,末将会将所有贪图了沈家钱粮的名单与数量,送到将军这里来。”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与宋将军,从此泾渭分明!

只有上下尊卑,在无兄弟情谊!

“赵同,不是你想的那样!”宋巍眼眶酸胀的要裂开一样。

赵同脚步微顿,丢下一句“将军,莫要寒了沈家商户的心”便离开了。

此时的宋巍,双手紧紧攥着座椅的扶手,,万般用力,尚且不能控制浑身的颤抖。

胸口钝疼如镰刀剜肉,他是十八岁的宋巍,不是二十五岁,被权力与富贵迷了眼的宋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