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祁然带着些许鼻音应了一声,“头有点痛,可能有些感冒。”
“那待会儿记得吃药。”慕浅轻轻叹了口气,说,“怎么好端端地会突然感冒了呢。不过要是借这场感冒能休息几天,那倒也不错。”
“那估计是做梦吧。”霍祁然说,“最近实验室忙得不得了……”
“是吗?”慕浅说,“那你昨天怎么跟景厘说不忙呢?我以为真的不忙呢。”
霍靳西闻言,微微抬头看了儿子一眼,声色不动。
悦悦却微微睁大了眼睛,“谁?景厘姐姐?她回来了吗?”
“回来了。”慕浅说,“昨天恰好来看画展,正好就跟你哥哥遇上了。”
“哥哥你们不是好朋友吗?”悦悦问,“她回来,还来怀安画堂看画展,你不知道吗?”
“吃你的东西吧。”霍祁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道,“上学要迟到了。”
悦悦撇了撇嘴,冲他翻了个白眼。
说起来霍祁然才又想起另一件事,想了想,还是对慕浅道:“妈妈,景厘跟我说,她昨天同行的那个导师,对你一见钟情了,可能会使什么手段来追求你……”
原本低了头正在看平板的霍靳西再一次幽幽然抬起头来。
慕浅微微一挑眉,“真的呀?我就瞅着他昨天过分热络,原来真是有企图的。”
霍靳西这才慢悠悠开口道:“怎么个热络法?”
“一见面就拉着我聊个没完,要不是看他长得帅,我才懒得搭理他呢。”慕浅说,“还想邀请我一起吃宵夜,我哪是那么随便的人,第一次见面就跟人出去吃宵夜?怎么着也得多见几次面,真正熟悉了之后才能坐下来一起吃饭嘛!”
霍靳西说:“多见几次面就够了?怎么着也得看看对方拿出多少诚意吧?”
“诚意这回事,不在于多少,在于有没有。”慕浅说,“只要有诚意,哪怕只是一束花,那我也是欣然接受的呀,毕竟好久都没有男人给我送花了。”
霍靳西听了,只是略略哼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霍祁然则和妹妹对视一眼,各自脸上都是无奈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