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几乎是申望津起床的同一时间,庄依波也起来了。
来了伦敦之后,她日常无事可做,几乎从来没有起这么早过。
申望津自然知道她是为了千星,因此也不多说什么。
只是当他换了衣服,转身看到也走进衣帽间来挑衣服的庄依波时,却不由得微微拧了眉。
衣帽间内,所有衣物按颜色分门别类地挂放,她正好走到两个人衣物交汇处的黑白区域,伸手摸向的第一件就是一件oversize的黑白棋盘格羽绒服。
“前天送来的这些新款不喜欢?”申望津问。
庄依波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才道:“喜欢就要天天穿吗?”
“喜欢不天天穿,那穿什么?”申望津反问。
庄依波听了,便收回自己的手来,转身走到米色区域,挑了一件羊绒大衣。
“很适合你。”申望津说。
庄依波拿着那件大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是微微一笑。
她终究还是穿了这件米色羊绒大衣出门,好在穿这件衣服去见千星,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经过昨天一天,两人碰面时只是挽手而笑,千星问:“今天带我去什么地方?”
“当然是博物馆啦。”庄依波说,“伦敦有逛不完的博物馆。”
“好。”千星说,“正好也是我想去的地方。”
两个人早上九点出发,一直到下午三点才逛完第一座博物馆,出来时已经是饥肠辘辘,便就近找了家餐厅吃东西。
没想到刚刚拐进街道,却忽然就见前方封了将近一半的道路,似乎是有人在拍广告或是杂志。
两个人自人群边上经过,同时看向被人群围起来的区域时,却忽然不约而同地有了反应。
庄依波只是脚步稍缓,千星却是直接就停下了脚步。
人群之中,一个姿容艳丽的女人正托着腮坐在休息椅里,状似不经心地让化妆师补着妆,而她的身旁,一个孔雀般张扬璀璨的男人,正侧了脸跟她说话,引得女人时不时一阵轻笑。
千星的视线就落在那名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