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病房十分安静,而这间只有两个人的病房里,更是安静到极致,连呼吸声都欠奉。
傅城予躺在那张窄小的陪护椅上,头枕着手臂,始终睁着眼,静静注视着病床的方向。
病床上,顾倾尔自躺下之后便没有再动过,这会儿几个小时过去,她应该早就已经陷入了熟睡的状态。
可是傅城予知道,她没有。
那些在他心里过不去的,在她心里同样不会过去。
她不可能会睡得着。
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
难道说了对不起,就可以祈求她的原谅?
他能做的,也不过是自己有资格做的那些事罢了。
而关于她,他不能插手和要求她做任何事。
因为没资格。
……
翌日清晨,家里的阿姨早早地送了早餐过来,顾倾尔从卫生间里洗漱出来,就看见丰富的早餐已经摆满了一桌。
而傅城予已经不在病房了。
如同昨天晚上一样,她需要吃东西的时候他就消失,等她吃完东西,他才会又出现。
果不其然,等她吃完早餐,阿姨正在收拾东西的东西,傅城予才又回到了病房。
他换了衣服,脸色虽然不是很好,目光却是坚定凛然的。
顾倾尔照旧不看他,却听他道:“接下来几天我有些事情要处理,没办法长时间待在医院,阿姨和护工在这里陪你,抽出时间我就过来。”
顾倾尔如同没有听见一般,不为所动,没有任何回应。
傅城予又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了病房。
而他刚离开医院不久,就接到了傅夫人打来的电话。
“我去见过萧泰明了。”傅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