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慕浅冷笑了一声道,“谁喝的?那不是被那只盘子喝了吗?”
她盯着霍靳西将酒倒入的那只盘子,着实有些恼火。
自从她答应了霍靳西生女儿的要求之后,在日常生活方面就注意了许多,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即便馋酒也只敢喝一杯红的,借着玩游戏的小聪明推了一轮又一轮的酒,好不容易将这杯珍贵的红酒留到最后,还被这个臭男人一言不合就倒了!
慕浅气得想咬人。
“我今天也只喝了一杯。”霍靳西说。
“也什么也?”慕浅说,“再说一次,我今天只喝了两口!两口!”
“唔。”霍靳西应了一声,随后伸出手来捏住慕浅的下巴,说,“那我把我喝的那杯分一点给你。”
说完,他便微微倾身向前,封住了慕浅的唇。
慕浅哪能这么容易善罢甘休,出动全身来拒绝。
一时之间,两个人你来我往,结束的时候,如同打了一场架。
霍靳西到底有所理亏,分开来的时候,嘴唇硬生生地被她咬出了血。
偏偏慕浅犹觉得委屈,嘟囔着埋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结婚之前为我搜罗全城的酒,连香港的存货也能连夜运来,现在结婚了,有了孩子了,我就不值钱了,你居然倒我的酒!倒我的酒!就这样还好意思让我给你生女儿!生了我只会更不值钱!我才不要跟你生!”
霍靳西闻言,微微眯了眯眼睛,盯着她看了片刻之后,缓缓开口道:“指着这个理由说不生,薄弱了一点。”
“我不管!”慕浅说,“反正不生!就不生!你们霍家就会欺负我!全都欺负我!太过分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趴在面前的桌子上撒起了泼。
霍靳西见她这个模样,哪能不知道她是为什么。
无非就是他刚从德国回来,她又答应了生女儿,他这两天晚上过分了些,没怎么顾着她,竟也值得她这样小题大做。
霍靳西一伸手,将她捞进了怀中,附在她耳边道:“好,不生。”
慕浅立刻警觉地挑起了眉,“不生?”
“今晚不生。”霍靳西随即道。
慕浅瞬间再次大怒,一张口,又一次重重咬住了他的唇。
事实上,虽然两人说好现阶段暂时不生,可是从那天晚上起,就已经处于不设防的状态。
霍靳西难得尝到这样的甜头,一晚比一晚过分。从前慕浅还能勉强与他抗衡,如今精力分散成几股,处处都耗费心神,哪还有多余的力气应付他,霍靳西一狠起来,她根本就吃不消。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她自然要为自己捞点“好处”,却还是被霍靳西一眼看穿。
这该死的男人,是越来越要不得了!
慕浅默默地在心里头腹诽了一通,睁开眼睛时,却又对上霍靳西近在眼前的眉目。
她明明是在咬着他的,不知不觉间,却已经被他化成了吻。
两人一时又难舍难分起来。
慕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忘了生气,尝到他唇间淡淡的血腥味之后,不由得轻轻吮了起来。
霍靳西扶着她的后脑,吻得愈发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