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昏?”容恒疑惑。
贺靖忱瞥了他一眼,“昏君的昏!”
……
接连试了五种红酒之后,慕浅喝得笑出了声,趴在吧台上,透过酒瓶的间隙看着坐在她对面的霍靳西,“我可真是个俗人啊,这么贵,这么好的红酒,我也喝不出个所以然来……浪费了霍先生的一番心意呢,真是不好意思。”
霍靳西面前也摆着一支酒杯,但他从头到尾都只是安静地看着慕浅一杯接一杯地喝,自己并没有动。
慕浅一面说着不好意思,一面将手伸向了那瓶茅台。
霍靳西终于伸出手来扣住了她的手。
慕浅微微凝眉看向他,“什么意思啊?才说你大方呢,这就不让喝了?”
“喝过红酒,不要再喝白酒。”霍靳西回答。
慕浅听了,忍不住又笑了一声,抽回自己的手来,抬眸看他,“就算我混酒喝喝死了,也不会有人怪你啊……没有人会这么是非不分的,你不用害怕会承担责任……”
说完她便伸手去拿那瓶酒,却再次被霍靳西握住手腕。
“什么意思?”慕浅仿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难道……霍先生是在关心我?说起来,你今天是不是对我太好了一点?我一句话而已,你就出动人力物力找来这么多酒,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剧情呢?”
“我也想知道,我错过了什么剧情。”霍靳西看着她,缓缓开口。
慕浅眨巴眨巴眼睛,“像霍先生这样纵观全局的人,也有可能错过剧情吗?哪部分?要不要说出来探讨探讨?”
霍靳西静静注视着她,许久之后,却没有再说话。
从前也曾仔细看过她的容颜,也感知得到她双眸不似曾经,他那时候以为 ,那是因为恨。
因为恨他,所以她看他的眼睛里,真实的情绪,只剩清冷与迷离。
可是一个人,如果已经失去了所有,那双眼睛里,到底还能剩下什么?
霍靳西想问,可是却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