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军人,用大手推开窃窃私语的众人,烦躁的走到张越面前,一拱手,声若洪钟的说道:“张参事你用命令这个词怕是不妥吧。”
这个人刚一这么说,底下的权贵们纷纷暗自挑着大拇指,小声说:“许军长说得不错。”还有人小声附和:“对,咱们就该拿出点骨气。”
张越随即把信丢在地上冷哼道:“跪在地上捡起来,否则小爷我转身就走。”
张越的嚣张态度,让在场的所有吓得呼吸都不敢大声了,每个人此时似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那位被叫做许军长的人,一看张越那嚣张的模样,刚想要发作想起来武廿无对外放出的话,敢毁坏武廿无的私人物品,凌迟,移三族。
那位被称为徐军长的人叫做许长杰,他是安长河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在末世后安长河刚一起家还是个小势力的时候人们就叫他二当家。虽然现在安长河统一了燕赵省,他还只是个军长。但他是守护赵都市的军长啊,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他的眉头紧锁,他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仿佛要从眼眶中爆裂出来。他的呼吸在瞬间变得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像是在和某种无形的压力做抗争。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安长河,自己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艰难地吞下了一口唾沫。那唾沫在干涩的喉咙里滑动,带来的却是更加明显的干渴感。他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滴,最终落在胸前那件笔挺的军装上,留下了一小片湿迹。
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那是一种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愤怒交织而成的颤抖。他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每移动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他死死地盯着地上的信件,那封信件在他的视线中仿佛变成了一块烧红的烙铁,让他既想要躲避,又无法移开目光。
最终,许长杰的膝盖缓缓弯曲,他的身体开始向下沉,每下降一寸,他的心脏就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一样疼痛。当他完全跪下,双手颤抖地捡起地上的信件时,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屈辱的泪水。他用力咬着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但那屈辱的泪水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不断地从他的眼角滑落。
可就在这时,张越的皮靴狠狠地一脚跺在许长杰的手背上,那坚硬的鞋跟不停地在他手背拧着。张越的脸上满是嚣张与得意,他仰头哈哈大笑道:“你开枪打小爷啊。我告诉你,我们庐州方面军只要听到小爷的死讯,这就是谋害武督帅的家人。要灭九族的。”
周围的权贵们见状,纷纷脸色苍白,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一位年长的官员紧紧地皱着眉头,额头上的皱纹如同沟壑一般。他轻轻地拉了拉许长杰的衣角,嘴唇微微颤抖着,低声说道:“许军长,息怒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武廿无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咱们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而招致灾祸。”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仿佛在为许长杰的命运担忧。
另一位穿着华丽的女士也附和道:“是啊,许军长,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现在可不是冲动的时候,咱们得为燕赵省的百姓着想。”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焦虑,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似乎在为当前的局势感到不安。
许长杰的手下,一位年轻的军官紧张地靠近,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轻声在许长杰耳边说:“军长,您是我们的楷模,我们都看着您呢。为了燕赵省,为了安省主,您得忍辱负重啊。”
许长杰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他紧咬着牙关,嘴唇被咬得发白,眼中的怒火似乎在逐渐被理智所压制。他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但那痛苦的表情依然清晰可见,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脸上的肌肉因为痛苦而微微抽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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