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如此想要亲吻一个人的嘴唇,尽管原因肤浅,就因为她非常漂亮。
能不能成功不重要,侠客更想得到的是她与之相对的反应,想看到她更特别的表情。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中间的空余足够她躲开无数次,如果她没有,何不认作邀请?
侠客自认为恋爱经历算是同龄人中最丰富的,接吻也是,早已脱离了生疏,向着熟练迈步,不会轻易落入下风。
还记得最初是为了经营异性的人际关系,找了很久的,有关交往技巧的书籍,其中一个很短的章节讲述如何接吻,那便是侠客的启蒙。
虽说出生在被世界遗忘的流星街不太幸运,但侠客之后的人生基本顺风顺水。他脑子灵活,学什么东西都快,期望的目标几乎没有不达成的,过得很是轻松自在,不免产生了些自负心理。
……这是战斗,赌上男人尊严的战斗。
除了最开始的几次,习以为常后,在接吻这件事上,侠客很久没有这么认真了。
她是坏掉的玩偶,需要侠客仔细拨弄她的齿轮,找到卡住的那一个,让她重新活动起来。
先轻轻扫掉她表面的灰尘。
舔舐她的唇缝。
再小心撬开她外壳的缝隙。
划过她的齿间。
侠客徘徊在佳境的门口,她没有敞开门,却睁开了眼睛。
哦呀。侠客毫不退却,直到下巴被她钳住,将两人的唇瓣分开。
虽说她没有特别的表示,但她显露了思考的神色。
居然一点也没有动摇她,我技术这么差的吗?侠客内心表示很受伤,脸上则与之相反地浮起微笑。
微笑是一副很好的面具,能博取别人的好感,能隐藏他的想法,还能让他显得从容不迫。
“我只是好奇你想对我做什么。”她说,“结果……”
……就这?侠客读出她未说出口的后半句,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
“伊丽莎太漂亮了,又那样没有防备,男人很难不想这么做。”侠客的话语,在“男人”两字上进行了重读。
“唔?会吗?我觉得是你比较早熟。”她只歪起一边的嘴角,象征性地一笑,“我不喜欢沙漠,太干燥了。我有点想念我的床和枕头了。”
她的目光移向远处,渐渐放空。
若如她所说,此刻她应该在想她柔软的床铺,她平时的生活应该很舒适吧?
而侠客依然想亲吻她,想让她的浅粉色的唇变得充血发红。
想让她的脸颊染上绯红色,想在她的脖颈留下鲜红的印章。
她说的对,沙漠确实太干燥了,侠客也觉得喉咙干渴。
夜是深沉的,今晚的月光稀薄,朦胧且暧昧。
视野不如白天清楚时,由于身体机能的代偿效应,其余的感触就变得愈加明晰,侠客感到伊丽莎的手指下移,带着滑腻的触感,停在了侠客的喉管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