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愕然的看向他。
他看了眼静坐不语的海棠,“因为公主要护住她的侄女,而其他世家要保住子女们的脸面,所以不会有什么结果,至多……拎个丫鬟婆子出来替罪罢了。”
她开了口,声音轻轻的,怯怯的,“姐姐别气,我没关系的……大夫说伤得不重。”
妻子因为她的柔弱隐忍而更加烦闷,想要训她几句,却又觉得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事情很快传扬出去。
传着传着,慢慢变了味道。
有人说是因为她在宴会上急功好利,碍了长公主的眼。也有人说她是被牵扯进几个世家女的争风吃醋中,受了无妄之灾。
无论何种说法,安海棠在盛京城里再无人问津,妻子想要为她相看的计划频频碰壁,只得暂时作罢……
……
暴雨来得毫无征兆。
白昼被乌云笼罩,如黑夜提前降临。
书房的窗棂外,树影在狂风中急剧摇摆,恨不能随时折断。
他被外面鬼哭狼嚎的风声扰得不能静心,索性走出书房——
沿着缘廊往回走,半路上开始坠下豆大的雨点。
他的步履顿住,目光落在花园的八角亭里——她半蹲半跪在地上,双手寻找着什么,而距离她身边不过几步的位置,是滚落到地上的竹制手杖。
雨越来越急,越来越大,四周景物很快笼罩在一片雨幕之中,她的身影也模糊不见。
男人在原地略作停顿,突然走进雨里,往那八角亭走去……
许是因为雨声太大,萧珩走进八角亭时,她没有察觉,依旧跪在地上慢慢寻找着那根掉落在地上的柺杖。
鬼使神差的,他亦没有出声。
外面黑沉沉的乌云遮蔽了最后一丝光亮,亭子里光线黯淡。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眼前有瞬息间的乍亮。
他看见她身上早已湿透,晶莹的水珠顺着秀美的面庞滑落,流过纤细的玉颈,在锁骨处微微停滞,而后拐了方向,往更深处滑去……
雷声震响!
她像是受到惊吓,瑟瑟发抖,迷茫的看着前方,脸上流露出无助。
他抱住了她。
也许他只是下意识想安抚她的惶恐,而温香软玉的身体一旦入怀,一切……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男人的呼吸变得微微粗重,心底那颗邪恶的种子在瞬息间蓬勃生长——
如瀑的暴雨,声声不绝的雷鸣,避雨的无助少女……
她就在他怀里。
她娇柔,她温顺,她眼上覆着柔软的棉纱,她什么都看不见……
男人的手臂不禁收紧,她像是想要挣扎,却因为害怕而不敢妄动,红润的樱唇里溢出一声轻吟。
滂沱的雨声里,这一声微弱的吟哦,击溃他最后的克制。
他含住她的唇瓣,褪下她湿透的衣服,那一身娇软滑腻的肌肤叫他爱不释手,而他最爱的,是她带着隐忍压抑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