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城皱眉:“这不是重点。”
“嗯?”
“曾经欠下的,是时候补上了。”
欠下的什么,唐娇娇心知肚明,她抿抿唇,一双大眼里闪着清澈的水雾,瞧着诱人至极。
贺北城眼神一暗,倾身覆上那殷红的唇瓣。
纱帐垂下,绫罗满地,风光无限,这场盛世大婚,终是未留一点遗憾。
天边现了余晖,殿内才得以恢复平静。
外头的宫人早已是面红耳赤,送水进去时连头都不敢抬。
唐娇娇沉睡的比往日早了两刻,大约,是补的太过了。
贺北城亲手替她清洗上药后,就抱着人早早入了温柔乡。
却不知外头已是剑拔弩张。
快夜半时,宋峤在殿外稍作停留,几番挣扎后决定离开却被睡醒一觉的贺北城发现。
“何事。”
宋峤顿住脚步,忙隔着殿门道:“回皇上,妱月殿...”
话到一半,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贺北城凝眉,微微直起身子:“妱妱怎么了。”
见天子误会了,宋峤忙道:“三公主无碍,只是,只是...”
“如实说。”
“是。”
宋峤面色复杂道:“臧山醉了酒,缠着三公主不放,谁也拉不开。”
贺北城:“...谁?”
宋峤:“臧山。”
“缠着谁?”
“三公主殿下。”
安静了好半晌,才听里头道。
“他干了什么。”
宋峤苦着一张脸,回道:“臧山与路掌门喝完酒后,便抱着自己所有的积蓄硬闯了三公主寝殿,说要求娶三公主,还...还抱着三公主的腿,非说要给三公主殿下洗脚。”
话落,寝殿内又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云眠呢。”
宋峤无声叹了口气:“先前同臧山路掌门拼了一夜的酒,醉的不省人事了。”
“现在妱月殿内一片混乱,侍卫们不敢对臧山下重手,且也没人能打得过,采蕙见实在招架不住便来玉坤宫寻了奴才。”
贺北城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
须臾后打了个呵欠,缩回被子里:“让禁军处理。”
宋峤:“...”
让禁军处理,那不就是找卫高么,可找了卫高不就等于把这事捅到太上皇处了?
介时可就不是那么好收场的。
但,他能怎么办呢,他就是个奴才,主子都下命令了,他只能听命行事啊。
“朕睡着了。”
宋峤唇角一抽:“...是。”
他懂,天子睡着了,什么都没说。
宋峤折身出了玉坤宫,见到一脸的急色的采蕙后,很是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