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作一个大胆的猜想,那几个人便是追杀臧山的人,没找到他便回京城复命……
苏梓芸身子一顿,突然觉得背脊发凉,极其巧合的是,那个茶摊上有一个人她认识,若是这个假设成立。
那么……
“小姐,你怎么了。”
苏梓芸按下心中的不安,摇了摇头:“无事。”
或许这只是她多想了。
他们不可能会追杀臧山。
也不知是日有所思,还是有所警示,这一夜,苏梓芸竟梦到了当时茶摊上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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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梓芸离开后,臧山在原地立了许久,然后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去了妱月殿。
他听说,她喝醉了。
贺北妱确实有些醉,但还没有到意识模糊的地步。
云眠将她放在床上,正欲退后便见她眼角落下一滴泪。
他一愣,犹豫片刻后伸手轻轻给她擦去。
“殿下。”
采蕙立在门口的脚步一顿,抬手制止身后端着热水的宫女进殿。
贺北妱闭上眼,苦涩的勾唇:“竟求本宫去说和他的亲事。”
这不是在往她的心上扎针么。
说了这一句话,贺北妱许久都没再出声,只默默的流着泪,云眠便安静的给她擦着。
明明很温馨的画面却透着一股无尽的悲伤。
不知过了多久,公主才止住了泪,轻声道:“采蕙,宣女官。”
云眠身子一僵:“殿下。”
采蕙亦是惊的半晌没回神。
“委屈你了。”
云眠似是明白了什么,微微哽咽:“属下不委屈。”
采蕙眼角泛着湿润,转身出了寝殿。
“今夜不必你们伺候,都下去吧。”
宫女们瞬间就会意了,各个脸上都泛着一层红晕,有条不紊的离开了公主寝殿。
“采蕙。”
公主另外一个贴身宫女采韵凝眉看着她。
采蕙冲她点点头:“你守着,我去禀女官。”
采韵无声叹了口气:“好。”
公主坚持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决定放弃了。
不久后,女官与采蕙到了妱月殿。
女官一脸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