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羽在那道目光看向自己时就垂头安静地喝果汁, 耳边的热闹与人声与她无关。
她很气, 气邓晨把她拉进这里看见本不在计划之内的人。
新娘新郎已经从舞台上下来,挨桌攀谈敬酒, 很快就会轮到他们这一桌。
向羽和周时琛的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 刚才看向她的目光就不少, 显然有人已经认出她了。
在那些人来之前她起身去了洗手间,冷静了片刻干脆先离开。
拿起手机一边拨号一边往出走,想郑重其事地通知邓晨, 之前说好的约定不做数,今晚别想到她家蹭客房了, 她家不欢迎狗东西。
许是声音太过热闹,向羽没打通邓晨的电话,跺了跺脚径直往出口走,走到一处光线较暗的地方, 一只干燥温热的手扣在她的手腕上,像是一条潜伏在暗处的蛇, 快速缠上来,危险又无法挣脱。
向羽身体微不可查地颤了颤,脊背笔挺地站在那里,不过片刻怔楞便恢复原样。
她没有回头, 用力想将自己的手腕从那人手中解放出来, 她挣的越厉害,那人的手收拢的更紧,像恨不得将她的腕骨给拧碎。
痛吗?自然是痛的, 男女力量悬殊这是不变得事实,可她不会因为痛就放任对方对自己为所欲为。
可以说这是两人之间的博弈,比谁的心够狠够硬。
向羽少有的几次主动低头和示弱都给了眼前这个人,得到的结果不如人意,现在除非她是傻子才给这人再一次伤害自己的机会。
输人不输阵,这只手就是废了也要划清该有的界限。
他抓的有多紧,她甩的就有多狠,几分钟的时间竟比数年还要难熬。
最后那人的叹息从她的耳后传来,嗓音不再慵懒随性,那是属于男人的冷厉与霸道:“向羽,在你面前我只有认输的份儿,我放开你。”
他的话音才落,手上的力道跟着松开,向羽凉凉地看向自己的手腕,白皙的皮肤上果然留下一圈红印。
向羽突然笑了一声:“周少对无关紧要的人果然一点都不温柔。”
周时琛在看到那圈红印时瞳孔猛地一缩,他伸手想要触碰,但是那只手很快收回,他的唇用力抿紧,还未等他开口主人已经没有半点留恋的离开,淡的就像他们只是偶然相遇的陌生人。
心里有道声音在疯狂地叫嚣让他追上去,不知为何脚下却分外的沉重,连挪动一分都艰难,眼睁睁地看着在他心上放火的人无情离开。
“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