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姿骨软筋酥,累到不行,哪哪都疼,走路都有点困难。
却又无可奈何地找着各种机会捶打他,以资报复:“打你!”
嗓音软软的。
“打我干嘛?”顾绅抓住她乱动的爪子,放在唇边亲了下。
盛千姿嫌弃地看着他。
他立马托着臀将她像小孩一样抱起来,两条修长匀称的大长腿在空中乱晃,不知道他要干嘛,以为他又兽|性大发:“干什么?不要了......不要了......真的不行了......”
“换个地方。”顾绅将她抱去另一间公寓,放在书桌上。
盛千姿抓住他的肩膀,动来动去,拼命求饶:“我说真的!不开玩笑了,明天就要回去工作,你得给我留点精力呀。”
“嗯。”顾绅应了声,答应得倒是爽快,好似他来这根本不是为了干那档子事儿,“给你看个东西。”
盛千姿眨了眨眼,问:“什么东西?”
他弯了弯腰,从书桌下的抽屉里拿出来一份文件,文件的表面明晃晃地出现“遗嘱”二字。
盛千姿抓在手上端详了两眼:“遗嘱?谁的遗嘱?”
她的第一反应是,谁不在了吗?
顾绅说:“盛新荣。”
“什么?”盛千姿的手指轻轻一颤,边翻开边说,“他怎么了?”
顾绅安慰道:“没事,别紧张。还没死......”
盛千姿松了口气。
顾绅顿了几秒,说:“不过也快了。这份是他的遗嘱,你可以看看里面的内容,很抱歉,我怕你受到伤害,在征询他的同意下,已经看过一遍了。可以给你解释一下,他为什么这么做......”
“你说。”盛千姿冷静地看着里面每一个字。
顾绅揉了揉她脑袋说:“你和盛千盈是他的亲生骨肉,按照血缘关系来说,你会是他一辈子的女儿,而他的第二任妻子,在他入院期间,没有探望过一次,但终归是夫妻,他死后,遗产的继承,她也会有份。”
盛千姿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所以,他把所有的钱和资产,全部给了我和千盈。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吝啬又记仇,一辈子活成他那样,真的奇葩。”
顾绅听到她的形容,觉得有点好笑,捏了捏她下巴说:“你口是心非的本事跟谁学来的,嗯?”
“谁口是心非了?”盛千姿瞪他,“我就是在骂他,很认真地骂!”
顾绅附和着说:“嗯,确实该骂。”
盛千姿烦躁至极,撑着额,静静思考了一会儿,她的视线一直落在一个位置——顾绅的书架。
盯了好一会儿,她站起身,走过去,拎起一瓶香水看了两眼:“顾绅,这香水......”
好眼熟啊!
总觉得在哪见过。
可在哪见过呢?
她想不起来了。
她抓了抓头发,猛然意识到——
这好像是她买的吧?
顾绅挑眉看她。
盛千姿旋开盖子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茉莉和莺尾花香的味道。
她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她交给警察用来感谢帮她澄清黑料的粉丝的香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