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姿,开门。”顾绅骨节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门板。
盛千姿躲在门后,用猫眼看他,气哼哼地说:“说,你刚刚去哪儿了?这么晚都不回来,你知不知道明天我们就要出发走了,今晚是要收拾行李的。”
“知道。”他勾了勾唇,“你总得让我进去,我才能告诉你,我去哪了吧?”
盛千姿警惕地问:“现在不能说吗?非要进去才能说?你不会就是想框我开门吧?”
“想给你一个惊喜。”顾绅的嘴很严实,但还是透了点讯息出来,“说了,怎么能叫惊喜,嗯?”
盛千姿微微挑了挑眉:“如果进来后没惊喜呢?”
“就这么不信我?”顾绅轻声问,“我东西都拿回来了。”
“什么东西呀?”
盛千姿好奇心扩大,直接拉开了门,结果看见他两手空空,什么东西都没有。
跟被人往头浇了盆冷水似的,忒没劲儿。
她一反手想要关上房门,却被他手脚快速地挤进来,门关上的一瞬间,她也被他抵在了门后,以一种极暧昧的姿势站立着。
怎么回事?
盛千姿正要发怒,他忽然俯身在她耳畔,低低道:“闭一下眼。”
盛千姿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他,满脸疑惑,没有照做。
顾绅挑了挑眉,微凉的眼盯住她,无所谓地说:“惊喜,不要啊?”
“那要闭多久?”女人对未知的东西总有无限的好奇,所有的东西加上“惊喜”二字,都会变得有所不同。
顾绅貌似也不确定,商量着说:“一分钟?两分钟?”
“到底是一分钟还是两分钟?”
“一分钟。”
“好。”
盛千姿闭上眼,纤细卷翘的睫毛覆盖在眼底,像鸦羽一般,细细地颤抖。
顾绅从西装裤的口袋拿出两个东西,手脚快速又紧张地半弯下腰,一边研究她耳垂上的耳洞,一边研究耳环怎么戴上去的,偏偏这个耳环构造跟别的不太一样,不是一个小勾子,一勾就勾上去那种。
怕弄疼她,他指尖微颤,汗水也逐渐从额头两侧沁出,折腾了一分钟,总折腾完一边,“再给一分钟。”
好低劣的送惊喜手法。
从他碰上她耳垂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要送她的是耳环,柔柔出声:“知道了。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不会痛的。”
顾绅:“......”
两边戴好后,盛千姿睁开眼,去镜子前看了看,这一看,便愣在了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