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暮咳了一声, 算是认同了他的做法,沈阔仿若得了亲近她的恩准,一路上都挺开心的, 便是她不小心在车上睡着, 他也没觉得一个人开车有多枯燥。
从停车场到店门口那段距离,沈阔一手牵狗,一手半揽她的腰, 乔安暮开始还不大自在, 总说想自己来, 沈阔放开她, 由着她走了几步, 差点摔倒后,她倒也不拒绝了。
直至到了门口,沈阔才放开她, 说:“我们到了。”
他把缰绳递到她手中,伸手去推门,转身要扶她,她却皱了一下眉,沈阔当下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提醒她,“前面有台阶。”
她嗯了一声,沈阔先进去了,怕她摔倒,两步一回头……幸好新雪有灵性,没将她往有障碍物那儿引,沈阔也算稍微放了心。
店里很多烤制食品,香喷喷的,味道有点浓,新雪抵不住诱惑,一进来就有上跳下窜的趋势,特别是在阿宽让他们进去坐的时候,它就跟见了宝贝似得,一个劲儿拽着乔安暮往里边窜……
乔安暮觉着新雪这几天恐怕被宠坏了,养成了贪吃的臭毛病,以前可没见它这样过……她认为有必要好好管教它一番,偏勒住缰绳不让它走,它委屈地呜咽了几声,总算安静下来了。
她蹲下来蹂躏着它的狗头教育它,说你是不是又想住院了,这么贪吃。就该饿你几顿,让你长长记性芸芸。
沈阔瞧着她训狗的模样,就像一个妈妈在管教孩子,不由地失笑,问这话它都能听懂?
乔安暮站起来,说:“不知道,但也得教。不教它不会懂,但教了它有可能懂。”
沈阔见她一本正经的,就笑:“你这样真像个妈妈。”
她说我本来就是它妈妈啊。
沈阔想想好像有点道理,很多人都把宠物比喻成自己的儿子女儿,他一时好奇,问她,“它是公是母?”
乔安暮说是公的,沈阔说难怪这么调皮,说着就过来替她牵新雪,“这里你不熟悉,还是我来吧。”
他怕新雪一个不留神又把她拉伤了,即便他知道拉布拉多一般都比较温顺,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他很自然去牵乔安暮的手,乔安暮有点不自在,但……并不排斥。
看热闹的家伙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一个说店长女朋友长得真漂亮啊,这么好看的姑娘怎么就让他抢先一步了呢,要是换做是我该有多好啊。另一个又说,是啊是啊,我们店长总算老树开花了,以前他总笑我们为了女人吵架没出息,现在可以轮到我们笑他咯。
还有的说,二十五算什么老树,男人三十还一枝花呢。不过,那姑娘的眼睛是不是有点问题?
这话一出,大家原本收回来了的目光,又齐刷刷往乔安暮望了过去……然后面面相觑,空气死一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