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周依寒放走了郑景铄。
可郑景铄那些话则依旧在她的耳边回响:
“你又以为你了解那个男人多少?他段卓佑是什么出身?又有多少城府?”
“你以为你是他的谁?他玩你,不就跟玩一只小蚂蚁似的?”
“你现在也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东西了吧?名利?资源?金钱?你还觉得委屈吗?”
“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玩不起的?你也别觉得自己有多清高。”
……
钟吟走到周依寒的身边,问她:“你就这么把那个渣男放走了?”
周依寒表情淡淡的,说:“本来也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我要是真的那么做,不是给自己惹一身骚吗?”
钟吟点点头:“行吧,那,现在要不要再下去玩?”
周依寒摇摇头:“算了,我现在没什么心情。”
“那你想去干什么?”
“我想去找段卓佑。”
有些话,周依寒想问个清楚明白。
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钟吟也没有想要阻拦周依寒,只是有些担心:“你一个人没什么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周依寒一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
“我还是陪着你吧。”
周依寒摇头:“不,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钟吟一脸欣慰地伸手逗了逗周依寒:“瞧你这一脸为情所困的样子。”
“有吗?”周依寒摸摸自己的脸。
钟吟说:“郑景铄那个家伙的话,你听几分就可以。段卓佑是什么样的人,你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你自己心里应该最清楚。”
从酒吧里出来,迎面就是一股冷风。
九月末的夜晚已经染上了凉意,周依寒来时穿了一件外套,眼下外套也不知道被她扔到哪里去了,她也无暇顾及。
她就一个人坐在酒吧外面的长椅上,企图清醒一下自己的脑子。
周依寒很清楚的是,郑景铄这个人嘴里的话不能深信。他嘴里十句话,她最多只能相信一句。
可有一句话还是让周依寒大为触动。
郑景铄说的:“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那是真爱吧?醒醒吧,别做梦了。”
冷风刺骨,周依寒却没有一点觉得冷。
她真的有些动摇,对于这段感情,对于段卓佑。
或许就像钟吟所说的那样,她其实是对自己的不自信。
抛开其它因素不谈,她和段卓佑两个人身份悬殊,怎么看,她都像是那个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上的人。
就在周依寒走出酒吧的时候,她身后的贝安琪一直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周依寒怎么了?干嘛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