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想了想,又赶忙对穆镜迟说:“先生,我去劝劝小姐,您千万别动怒,我这就去,您知道她的性子的,她向来就是爱惹您生气的主,我去骂上她两句便好了。”
桂嫂说到这,转身便急急忙忙要走,不过还没有走两步,坐在那的穆镜迟唤住了她说:“不用骂。”
桂嫂听到他这句话,便回头看向他,穆镜迟仿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继续拿起了桌上的报纸在那翻着说:“你骂她,她还以为是我指使的,她若是要穿便让她穿便是了。”
桂嫂一脸惊愕,以为是穆镜迟没有搞清楚状况,便赶忙进行提醒说:“先生,小姐说要穿丧服,要替木村刻碑立碑,这件事情才刚过去一些,若是又此作为,被外头那些记者抓住了,那可得了呀!”
对于桂嫂的提醒,穆镜迟没有任何反应,目光平静的落在手上的报纸上,没有回应。
桂嫂猜不透穆镜迟是怎样想的,越发着急了,哪里还浪费时间在餐厅磨蹭,便赶忙出了餐厅,又朝已经走到大厅的我追过来。
桂嫂在我身后大声唤着:“小姐!小姐!”
听到他的呼唤声,我回头看向她,不过看了她一眼后,我没有等她,而是继续朝着楼上走着,桂嫂只能在后头追着,她追着我进了楼上的房间后,便迅速将门给关上,喘着气对我说:“小姐,刚才那件事情不是开玩笑的,这丧服和碑您立不得刻不得啊!这件事情才平息多久,您难道忘了上次的风波了吗?若是您再做这样的事情,这不是将好不容易平息的事情,又再次掀起来吗?!”
我看向桂嫂说:“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这种事情我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木村是我的丈夫,他是因为我而死,他被穆镜迟一手策划而死,到了如今这样的时候,我不应该为他做这些吗?”
桂嫂忙说:“我没有说这些是您不应该做的,只是如今这样的情势,您应该也是晓得的,若是被外面人瞧见,那这件事情不就彻底坐实了您跟木村之间的关系了吗?!”
我坐在那说:“我从来没想过要去否认我跟木村的之间的关系,外界知道了又如何,大不了他也像除掉木村一般,将我除掉便是了,他不是神通广大吗?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声誉受损,他穆镜迟在金陵百姓眼里可是救灾救难神仙一般的人物。”
我说完,便没再跟桂嫂多言,又伸出手拿起了桌上的电话,便摇了一串号码,桂嫂见我此举,立马冲了过来,摁住我的手说:“小姐,您这是要干什么!”
我说:“我打电话去总统府那边,我要找松木。”
桂嫂一听,越发着急了,她说:“小姐,您怎么说风就是雨,这件事情好不容易被先生摁下来,您怎还往访问团那边电话,您听桂嫂一句劝,这些事情万万做不得啊!小姐!”
桂嫂来摁我的手,不过她力气并未有我大,我将外头的丫鬟唤了进来,让她们替我拉住了桂嫂,任由桂嫂在一旁大喊大叫。
日本访问团还未离金陵,而木村的尸体已经由特刑庭这边的交去了他们手上,我自然不可能让那边的人将木村带回日本,若是带回去,那么事情便瞒不住了。
电话打入总统府的接待台后,接待台的接线人员在电话内询问我的的身份。
我立马跟他们表明说我是陆清野,这句话一出,电话那段的接线人员愣了几秒,不过几秒过后,他在电话那端同我问好,接着便问询问我这通电话的来意。
我说:“我找木村先生,麻烦将我电话转接入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