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芝却不为所动说:“这些不用你来提醒我,总之就算你要除掉王淑仪,你可以在之后,而不是在我接受这件事情的时候。”
显然她已经决定好了,不再往下冒这个险,她也未在里头多停留,很快便从我房间离开了。
我没想到王芝芝的态度竟然会转变如此之快,她本来是我搭建起来的桥梁,现在桥梁瞬间垮了,一时之间,倒让我有些无从下手了。
是我低估,穆镜迟在她心中的影响力了。
我在屋内走了两圈,随后便走去了床边,刚想拿起床头柜处的电话打一通电话,可号码还没摇出去,我又停了停。随即便放下了。
看来把王淑仪从监狱里劫走是不可能了,王芝芝不给我机会,那么连我都没机会进入那里头,更别说其余人了,我又起身在屋内走动了几秒,走了良久,我停在了梳妆镜前头,看向镜子内的自己,好半晌,我将头上那只簪子拿了下来,然后放在手上研究了几秒,在心里冷笑的想,穆镜迟越是不让我动王淑仪,我便偏要动她,而且我们之间的恩怨,也是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
我盯着那簪子沉思了许久,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进来的人是如萍,她站在门口对我说:“小姐,楼下桂嫂煮了些酒酿圆子,问您是否要盛一小碗上来。”
我对如萍说:“如萍,你过来。”
如萍见我脸色严肃,当即便朝我走了过来,她走到我面前后,我便将手上的簪子交到如萍手上说:“去,把这样东西送到谭经理府上。”
如萍看了一眼那簪子,又很是不解的抬眸问我:“小姐,这簪子为何要给谭经理?”
我说:“你替我送过去便是。”
如萍见我不愿意多说什么,当即便低声说了:“是。”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那是现在送过去吗?”
我想了几秒,对她说:“不,明天再送过去。”
如萍赶忙说了一声:“我知道了。”
之后我便让如萍下楼给我端酒酿圆子上来,在如萍下楼时,我也跟着从屋内走了出来,我站在楼上看了一眼楼下大厅,穆镜迟还坐在那教着风儿字画。
我站在那看了良久,又缓慢进了屋内。
第二天一早如萍便以回趟家为由,请假了半个小时,之后,我便一直在房间内等着,春儿和我说话,我都有些心不在焉,差不多半个多小时过去,如萍却迟迟不归,我反复抬头看向头顶的时间,看了良久,又再次看向镜子内的自己,梳着头发。
春儿见我心事重重的模样,便问我:“小姐可是心里有事?”
我说:“怎的,你看出来了?”
春儿说:“您一直都在看时间。”
我笑着说:“只是今天时间过得尤其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