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需要一杯水。
那丫鬟刚想去帮我倒,这个时候,谁知道袁霖从外头走了进来,站在我床边冷幽幽的问:“你要什么水?”
那丫鬟一瞧见袁霖来了,便立马往后退,不敢再动,袁霖见我不回答,他冷笑了一声,转身朝着桌子那端走起,提起一只茶壶过来便往我身上狠狠倒着,哗啦啦的声泼了我一脸。
他情绪像是彻底癫狂了一般,见那些水将脸冲得凌乱不堪,他痛快笑着问:“够不够?是不是不够?一整壶水都还不够你喝吗?”他干脆将已经空掉的壶,往地下一砸,又出了门提了一壶进来,往我脸上用力浇着,这次的水有些烫,浇在之前被他留下伤痕上,火辣辣一般的疼。
我起初还会叫两声,可是后面不知道是完全麻木了还是怎样,也不再发出声,只是任由那水在我脸上灌着。
袁霖一直把我灌到一点反应也没有,他这才停下手,将手上的茶壶往地下一扔,冷哼一声看向那丫鬟。
那丫鬟被他的眼神看得瑟缩着,袁霖这才又出了屋内。
后来那几天,我躺在床上都没有动静,只不断听见有丫鬟从我床前来来回回,我发着高烧,她们不知道你该怎么办,又不敢出去找人,大约是怕我死在着里头,两人偷偷背着袁霖将床上依旧没有干的被褥替我换掉了,然后又替我换了身干燥的衣服,以为这样我就会好一点,可没想到反而烧越来越糊涂,有奄奄一息的趋势,也进不了食。
在屋内照顾我的丫鬟似乎是看不下去,怕再等几日,我恐怕要在这床上一命呜呼了,也没有再管那么多,带着人冲到了门口,对外面的士兵说我快不行了,问该怎么办。
那些士兵一听我快不行,也丝毫不在意,只是不耐烦的问:“几天高烧而已,再等等估计就降下去了。”
丫鬟哭着说:“军爷,您自己去瞧瞧就是了,她可是袁家的少奶奶,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可担待不起。”
门口站着的两个士兵被丫鬟哭得很是不耐烦了,便带着人走了进来进行查看,有一人伸出手在我鼻息间探了探,大约是微弱得很,吓得那士兵把手一缩,紧接着他又匆忙跑了出去,没过多久两人便跑出去通报了。
我虽然烧得没有力气,可意识还是清醒的很,屋内发生了什么,有谁来过,我都一清二楚,差不多半个小时,屋内便进来了个医生替我检查着,检查完后,便对那两个士兵说:“快送去医院,肺部感染,高烧不退,在这样下去,病情是止不住的,再晚些的话,估计你们就得备棺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