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镜迟没有说话,把那数据表翻来覆去良久,才说:“税收减免三成,也算是为民众减轻压力,这些年来,国内内战不断,连年征税,苦不堪言,如今新政府上来,也算是替他们松了一口气。”
谭俊说:“话虽然是如此说,可您如此倾尽全力去帮助九爷,可有想过九爷能够替您带来什么,这次他成立新政府,都是我们这边走的资金,您和九爷虽是连襟,可……”
谭俊话未说完,穆镜迟端起桌上的茶杯说:“算是还他个人情。”
谭俊说:“您是说上次平洲大……牢的事情?”
穆镜迟没有说话,只是品着手上那杯茶,而谭俊瞬间明白了什么,他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不过话还未出口,他看到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的我,愣了几秒,赶忙低下头对穆镜迟说:“既然如此,那我便先退下了,先生。”
穆镜迟没说话,谭俊也没再等,拿上桌上穆镜迟批过的文件转身便缓缓退了下去。
在谭俊走后,穆镜迟也没有看我放下手上那杯茶,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去了浴室,没多久浴室内便传来水的声音。我在床上坐了很久,便起身站了起来,站在他浴室门外说:“我要回金陵。”
他没有回答,我又在外面,再次重申了一次:“我说了,我要回金陵。”
这个时候,里面水声停止,浴室的门开了,我立马往后退了几步,穆镜迟穿着睡袍走了出来,他手上拿了一块毛巾看了我一眼,然后没有理我。
在他别过我身边后,看到他的东西全都是翻动过的痕迹,而且很多还被我扔到了地下,他指着屋内乱糟糟的一切说:“你翻的?”
穆镜迟这个人,不知道是有洁癖还是怎样,不管是他的屋子,还是他所用的东西,全都必须保持整整齐齐,这么乱还是第一次,第一次还是被我弄乱的。
我没有否认,心里微微有些报复的痛苦感,我说:“是。”
他说:“立马给我收拾好。”
我站在那里没有动,他冷冷的问:“不收是吗?”
我站在那还是没有动,他也没再说话,而是去了沙发上,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了一通电话,电话响了三声,便被对方接听,穆镜迟对电话那端的人说:“给她买张去国外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