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军说:“答案这么明显,怎么会是霍长凡?我们斗了这么多年,他这样的手段用过无数回,不会在这个时候又用这样愚蠢的手段对我下手,我了解他,绝对不是他,必定是背后有人,借用我和霍长凡的关系,把这锅黑水泼在他身上逃脱而已。”
穆镜迟说:“那我问九爷一个问题,既然这么多人都认为是霍长凡,为什么独独九爷认为不是呢?”
这句话,一下就将袁成军给问住了。
穆镜迟轻笑着说:“这天下人对于这件事情的认为,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九爷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一旦九爷认为凶手是霍长凡,那这场刺杀还有任何意义跟悬念?换一个角度来说,九爷不认为是霍长凡,那么他们就成功了一半,而这次刺杀很明显不是冲着九爷来的,而是您的帮办金赤,金赤已死,九爷如今相当于断了手臂,刺杀您和刺杀金赤的价值,其实是没有区别的。”
穆镜迟很不给袁成军面子,后面那句话,让袁成军脸色稍稍有些盖不住,不过他也未计较,继续对穆镜迟说:“镜迟还请继续说。”
穆镜迟说:“九爷说,霍长凡这样的手段用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每次都是失败为结果,可为什么这次却成功了呢?”
这次问到了袁成军好奇的点上,穆镜迟端着茶杯笑着说:“因为九爷这么多年的胜仗,早就让你对霍长凡这个手下败将掉以轻心了,这次不过是被他钻了一个空子而已。”
袁成军忽然恍然大悟问:“镜迟的意思是……我越不认为是霍长凡,就更有可能是霍长凡?”
穆镜迟继续替袁成军添着茶说:“这只是我的猜测,当然真正的情况还是等调查结果出来才清楚。”
对于穆镜迟这似是而非的话,让袁成军笑了出了声,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说:“你们这些文人啊,说话永远都是这样不清不楚,像是给了我答案,又像是没给我答案,所以,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和你们这种人打交道,跟羊肠子一般,绕来绕去。”
穆镜迟也淡笑了一声,然后朝袁成军举杯说:“我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穆镜迟一杯下了肚,袁成军自然也爽朗的一口干掉了那杯茶水,接着他放下手上的茶杯说:“话不多说,既然他霍长凡敢用这种下三滥手段,那我袁成军也没必要再敬他三尺。”他起身站了起来,朝穆镜迟说:“先告辞。”
穆镜迟唤来了周管家送袁成军。
袁成军离开后,我对穆镜迟说:“连姐夫都认为是霍长凡吗?”
穆镜迟往炉子内添着炭火说:“是不是他,过几天便知道结果了。”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看了他一会儿,穆镜迟却朝我招手说:“过来,陪我喝杯茶。”
我端着糕点在那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走了过去,将糕点扔在了桌上,坐在了他面前。
他替我倒了一杯茶,然后将杯子递给我,我接过看都没看,一口给喝掉了,穆镜迟笑着说:“粗鲁。”
我说:“是你们故作文雅,一杯茶而已,难道还让我捧在手上品了又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