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的嘿嘿一笑,然后对王芝芝说:“就是让人看不出我是女的,才这样装扮的。”
然后我走到穆镜迟面前问:“像不像个男的?”
谁知道这一说话,那胡子又飞了飞,我立马给摁住,又正儿八经站在了他面前。
穆镜迟却直接将我嘴巴上的胡子一撕说:“去换回来,不男不女的,不成体统。”
接着他扣住袖扣,朝书桌走去,我跟在他身后说:“不要,要是我是个女的,还怎么见那天下第一美人。”
我拉着他手说:“姐夫,我今天可一定要见到她。”
穆镜迟低头在桌上寻找着什么,他手在资料上翻了翻说:“听说价钱不便宜。”
我说:“要五千两。”
他随口问了一句:“你有钱吗?”
我刚想说话,他转过身又瞧着我说:“我可没钱。”
我哭丧着脸。说:“姐夫,你要没钱我就更加没钱了。”
他手指从桌上拿了一只画笔,忽然朝我招手说:“过来。”我不解他的意思,他手已经捏住了我下巴,然后用画笔在下巴处下笔说:“等下要是见美人时,胡子飞了可怎么办,多失礼。”
他描了几笔,便放下了画笔,拍了拍我脑袋说:“好了。”
我立马跑到镜子前去瞧,发现穆镜迟画得竟然比我贴的逼真,我用手指摸了摸,还不容易掉,便高兴的笑了出来。
没多久,我们用完早餐后,便准备出发了,在出发之前我问王芝芝去不去,她说人太多,就不去凑热闹了,我也没有强迫她,而是挽着穆镜迟的手,一蹦一跳朝外面走。
穆镜迟时不时叮嘱我一句:“好好走路。”
我也不理他,直到后面的青儿提醒了一句:“小姐,您现在是个男人,注意身份。”我这才反应过来,便又规规矩矩跟在穆镜迟身侧。
仙乐阁的舞会组织得比想象中的大多了,船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画舫,河中央造了一个巨大的舞台,上面有人舞姬穿着薄衫,在风中曼妙的旋转着。
我怕走散,便牵着穆镜迟跟在他身后,从我们身边经过的人,都忍不住瞧向我们,眼神略带怪异。
我这才想起自己穿着的是男装,刚想从他手心内抽回来,穆镜迟又扣住说:“走吧,别走散了。”
见他都这样说了,我也就大大方方被他牵着,穆镜迟带着我上了一艘画舫。可是我们一上船,船上便有个人在迎接,是个女的,像春兰院的妈妈,却又比春兰院的妈妈多了几分雍容,她在船上候着我们,见穆镜迟牵着我进来,微有些愣怔的看了我几眼,不过只是一秒,她又恢复了神色,伴在了穆镜迟身边,轻声说:“先生这边请。”然后又引着我们朝画舫内走。
当我们落座后,我观察了这座画舫,好半晌我问她:“你是谁?”
那妇人看了一眼穆镜迟后,转而又笑着说:“我是仙乐阁的妈妈。”
我没想到竟然是仙乐阁的妈妈,她又问:“小姐,您是要听曲儿还是赏舞。”
我有些尴尬了,动了两下,摸着嘴巴上的胡子问:“你怎么瞧出我是小姐,不是个先生的?”
仙乐阁的妈妈点了点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