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

太子长琴道：“若要说起来，这方世界与你那义妹倒是有些渊源。”

“......”

李昭明道：“宣师和小楼的原生世界？”

他倒是没想到，还能在这里听到那个修真位面的消息。

太子长琴颔首：“正是如此。”

李昭明道：“说说怎么回事呗。”

见太子长琴收回了他的五十弦琴，轻巧地踏于星海之上，李昭明干脆也把长生剑收起来，跟青年并肩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你还记得那个从外域飞升来的魔族么？”太子长琴轻声道。

“啊？”李昭明双手叠在脑后，皱着眉头想了想，道：“那个对后土死缠烂打的魔族？我记得是叫做...巽央？”

“对。”

太子长琴不咸不淡道：“我姑且称他一声‘姑父’罢。”

李昭明：得了吧，你当初和现在的表情都不见得是情愿这么叫的。

太子长琴知晓巫妖大战之时，李昭明被关在紫霄宫寸步难移，对于大战中的细节哪怕是现在都知道得不算清楚，便细细解释给了他听。

“原本我与灵珠子商定好，假作对战胶着一段时间，能让他在天道眼皮子底下多带走些巫妖幼崽。但那个魔族不知道，便趁着无人关注之时，去偷袭妖族天庭。”

李昭明神色一顿，表情有些微妙：“偷袭妖庭？”

他记得那魔族飞升上来时也就是个天仙境初期，纵然在巫族修炼有成，那时候撑死也就是真仙后期或真仙巅峰，距离金仙还有一线吧，更不要说再往上一层的大罗金仙。

而那时的妖族，纵然抽出不少战力投入战场，后方却也不会放松防御，基本处于大罗金仙不如狗的情况。李昭明当初能在妖庭来去自如，一是他与妖族东皇太一乃是至交，二是因着他当时实力也从大罗金仙修到了准圣中期，妖族打得过他的屈指可数。那魔族真是好胆色，只要美人不要命么？

“他实力不济，却也是为了巫族，姑姑那时怎好责怪于他？”太子长琴淡淡道：“只是他撞上了太阴星君。”

李昭明顿时沉默了，他道：“常曦不会放过他的。”

常曦虽为妖族妖后之一，但她与帝俊缔结姻缘却是那时天道不知抽了什么风，要她介入帝俊与羲和之间。羲和不介意，常曦却不乐意让好姐妹难堪，应天命生下十二月公主后便深居于广寒宫中。虽是准圣境界的高手，却并不插手妖族事务。

尽管她对帝俊没什么多余的感情，但当时她留守妖庭，怎么会对来犯的外族有所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