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明镇定地取出一瓶牛奶，拆了吸管外面的包装把它插进去，语气平静道：“是吗？”

“当然，江皎那丫头前几天就开始哭天抢地又要物理考试了。”杨眉道：“她物理一向不好。”

言下之意，你别不是为了逃掉物理考试吧。

“我没记住，应该是吧。”李昭明从容地喝了一口牛奶，道：“今天她也错过了历史考试，我倒是觉得题目出得很有趣。”

杨眉道：“这时候你们刚学到唐朝文化经济史，你不会就有鬼了。”

但是物理可不一样，小少爷这个纯古代土著，十有八九是真的玩不会现代科学。

李昭明委婉道：“我的存在就不是很物理。”

杨眉：“......”

那确实，别说混沌了，小少爷生活的剑唐就不是很遵守引力定律，譬如那个玩琴中剑的，又譬如那个玩伞的。指望小少爷理解，确实难为他了。

杨眉道：“那你可以直接跟我说，不必这么拐弯抹角。”

李昭明道：“你从一开始那么热情推荐我去体验现代学校生活，不就是为了能在这时候嘲笑我吗？”

杨眉道：“不，我只是想让你体会一下我当年的悲惨生活。”

李昭明道：“这就是你要坑我进去的理由？”

楚留香听着他们一言一语的交谈，默默别过头，身子一抖一抖的。

李昭明默默偏头：“你可以笑出声来。”

楚留香：“我不是笑话你。”

“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吧。”李昭明毫不留情指出来。

楚留香顾左而言他：“方才我听杨公子说，你今天做的唐朝文化和...经济？”

“对，你有什么问题？”

“有。”楚留香诚恳道：“昭明，你从来未与我提起玄武门之变的情况，我也从未问过你。史书记载的信息太少，亦不能全信。”

“既是唐朝内容，你生在初唐，又是如何知道那么清楚的？你莫不是一直留到了李唐覆灭之时？”

李昭明扶额：“解释起来有些复杂，你只要知道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就够了。”

端看楚留香的脸，差不多都能猜到这位盗圣用他敏锐的思维兼之一部分他知晓的信息，半蒙半猜了一个和真实情况擦边而过的“真相”。

楚留香闻言，仔细看了看李昭明。对方的神情并没有低落，桃花眼中只有些许无奈。

那，或许真的这不是他以为的故友独自留在大唐，看它生看它亡的那样？

“什么玩意儿？”

杨眉拧着眉，他有些疑惑：“初唐？”

“怎么？”

两个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杨眉，他也没在意，直接问了出来：“小少爷，你不是剑唐的吗？”

“师门在剑唐，老家在...隋末唐初。”

李昭明歪歪头道，说来杨眉也只知道他的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