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二十年里,她从来没有陪在苏婠婠的身边,也没有为这个女儿做过什么。

这也是她最后悔和最愧疚的事情。

所以现在,能帮得上忙的,她都会尽力去帮,哪怕其实根本不需要她的帮忙。

“他想找,只怕也有心无力。”霍竞深这话说的云淡风轻。

但事实如此。

东轶森的身体状况并不好,近些年更是每况愈下。

这也是他一直未能做肾脏移植手术的原因。

因为怕自己得到了肾脏,最后却未能从手术台上安全下来……

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可能冒任何的危险。

“阿深。”言舜华握紧手机,“今天下午我就回影视城了,等拍摄工作结束,我得去一趟东盟,也会把wendy带上,送回美国她叔叔那边。”

“所以?”

“我可能这一趟要好久时间才能回来,所以褚家的婚礼我参加不了了,婠婠的生日……可能也要错过了。”

“今天她在家。”霍竞深这般说道,“有些事情,不去碰触可能就不会再受伤。但是一昧的逃避,也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当年的事情究竟如何,我觉得你亲自跟她解释会比较好。”

言舜华:“……”

“其实她在意的,无非就是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找过她。”霍竞深又说道。

“我知道。”言舜华眉眼愁绪,“我考虑一下。”

挂断电话后,她放下手机,一抬眼,却看到前面门口进来一个眼熟的人。

……

苏云堂今天是来医院探望市领导的。

上午的新闻发布会,因为在户外,某领导在烈日炎炎下暴晒一小时后中暑休克送来了医院。

谁知刚好遇到了他想见的人。

照例穿着一身的改良款半身旗袍,苏罗的布料垂感柔顺,却也愈加凸显出了她略显清瘦的身形。

远远看着,和年轻时的模样并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苏云堂想,当初第一次在酒店遇到的时候,他怎么会相信言舜华和颜槿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呢?

除了说话的神态,语气,其实她的五官根本就没怎么变过,依然是那么的年轻,秀丽,楚楚可怜……

“言导演?”旁边的一个下属已经打起了招呼,“这么巧,您过来探望病人吗?”

言舜华眉眼清淡,对他点了点头。

想要离开,却听到旁边苏云堂的声音响起,“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