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说,我也不想听。”
墨耀雄看着女儿,语重心长,“婚姻和爱情不一样,婚姻里更多的是责任,尤其你现在有了身孕,就算你再闹,夜白也不可能跟你离婚,你明白吗?”
墨唯一想到几天前在病房里,墨老爷子跟她说的那些肺腑之言。
又想到了半年多前,墨耀雄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
当时她还不太懂。
但是现在,或者说是这几天,她突然就懂了。
墨唯一点头,“我明白。”
墨耀雄以为她听进去了,松了口气,“回去吧,等会和夜白好好说话,他现在是病人,你别再气他了知道吗?”
墨唯一没有说话,就这么安静的跟着他回到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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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时间太长,医生和护士早已经离开了。
见墨唯一回来,正在喝粥的男人说道,“周婶,我吃好了。”
男人穿着病号服,领口解开的纽扣露出过分苍白的皮肤。
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进门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睡好,眼角还有些发红。
整个人都有种……近乎病态的美感。
“夜白,这阵子你就好好在这里养伤,公司的事情让下面人去做。”
“好。”他低低的应了一声。
墨唯一在沙发上坐下,听着墨耀雄不停的絮叨安排。
其实对这个养子,墨耀雄一直都挺满意的。
只不过墨唯一也是今晚才发现,这种满意……似乎比她以前想的还要更宽容。
“爸那边离不开人,我得先回去。”墨耀雄拿着车钥匙,看向女儿,“唯一,你在这里陪陪夜白,晚点再回去。”
“……”
“唯一!”墨耀雄啧了一声,“听到我说话没有?”
墨唯一回过神。
病床上的男人一直在看着进屋后就保持安静的女人,当听到她说了一声——“好。”
他低下头,眼底瞬间划过一缕的笑意。
于是墨耀雄满意的离开了,周婶也找了理由离开。
房间门再度被关上。
墨唯一直接开口,“你一直通过每个人旁敲侧击的让我来医院看你,我现在已经来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病床上的男人先是一阵沉默,然后说道,“昨天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还好。”墨唯一语气不变,“我一想到你做的那些事,就觉得一点都不可怕,不就是受伤流血嘛,这可能就是你惯用的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