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倍赔给你!我那好酒多得是!”

“哦,那没问题了。”

纪德先生拗不过我们,接过福地先生丢来的钥匙,将酒柜所有的酒都拿出来,利落的开盖在我们面前各放一瓶。我看着福地先生手边的‘大暴君’,又看我手边的‘春梅酒’,拍着地板骂了:“什么意思,这是看不起我吗?没有50度不配入我的口!”

“老师真是女中豪杰,来来来也给老师上‘大暴君’!”福地先生鼓掌欢呼。

两个小时后,我与福地先生一人抱着一个塑料桶,吐得天昏地暗。纪德先生戴着防毒面具给我们两递醒酒茶,我看到福地先生推开了,我当然不能输给他,也拒绝了。

手里操起一瓶酒,我勉强的在一片天旋地转的十个人头里分辨出福地先生的真身,酒瓶怼过去:“真男人就继续嗝~喝!谁先趴下谁孙子!”

福地先生的声音从我另一头传来:“喝!喝就喝!”

夹杂着纪德先生无奈的叹息:“酒已经全被你们喝光了,行了都别闹了。老师你对着的是武士模型,福地先生你抱着的是自己的军靴。”

等我们两个真正的恢复理智时,天已经黑了,我与福地先生一人含着一根薄荷口味的棒棒糖清下口气,坐在会客用的沙发上,醉醺醺脸红红的对视。

我觉得我已经清醒了,就是说话有点大舌头:“里…泥不货道雷,坑辣年哈餐(你、你不厚道啊,坑老娘那么惨。)”

福地先生梗着脖子说:“辣似测试了,泥部资嗨我假吧多就。(老师才是呢,你不知道害我加班多久了。)”

我俩大着舌头你来我往,大概是醉酒的默契吧,反正还是能交流的。我俩就双方责任进行了亲切的对话,具体为:

我:说好的粉丝呢,你这个黑粉不只给我送刀片(书页),还注入水军,差点没把我家搞散了,死老头!

福地:你把我辛苦培养起来的暗桩大半送上了处刑台,剩下的反手捅了我一刀加入音信教,这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我:我管你咯,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福地:老师您这性子现在还没被人打死也是老天不开眼了。

其实搞到最后我也不是很明白,反正准备好要问的事情一个没问到,我估摸着福地先生也差不多。我俩在最后算是握手言和,他表示以后不搞鬼,就看我能把世界搞成什么乌烟瘴气样,我表示你就睁大眼睛看着别哪天把自己作死了,看不到新世界。

等酒醒得差不多了,我让纪德抱我上轮椅,刚要出门时,身后传来福地先生的声音。

他哑着嗓子,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我觉得他好像背对着我在哭。